“是骨相，卫东的骨相化成的血图符，对妖鬼加诸了一些制约，”邵陵也仰看上去，“但显然这个制约的力量还不够，那东西又快要重新突破了……”

“也许，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邵陵将自己汗的发丝捋向脑后，嘴也在轻微地发着抖，“咱们似乎忽略了最后一封遗笺，那位姑娘写的内容，咱们以为只是一封普通的绝笔，我想其中应该也透了一些讯息，比如她提到的那位叫‘宛玉’的姑娘，说她险些就要死了，然后又缓了回来，醒来之后就对她讲了一段‘胡话’，说是飘到了半空，看到了上长满人脸的虫……我不确定……我不知这算不算是线索，也许真的只是临死前的幻觉，但也不排除是真的看到了什么的可能……”

大家震骇又痛心地僵在原地，看着卫东的血在他下的祭台上四溢淌，这鲜灼的血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般，不断地涌来，然后散开，形成一个个血红的鬼文图符，涌动着，四散着，迅速地覆盖着祭台。

“不——不——”吴悠崩溃地尖叫，抱着蹲了下去，拼命把脸埋在膝上，混地揪扯着自己的发。

“岑，手枪借我用一下。”方菲的声音响起来，见她拿过岳岑别在腰里的备用枪，转走到十几步外，抬手对准了自己的太，“另一个维度见。”

“但……想要达到这个效果，恐怕得让人……濒

寻嘶吼着扑过去，却只堪堪将卫东涌着鲜血跌倒的接在怀里，柯寻地抱着他，一时间竟无法再发声音，只有腔里细微地撕响着痛不生的哀鸣。

“这些血图符……就是骨相的能量现化后的表现。”朱浩文第二个迫自己冷静回来，他抬向着上方看，“刚才那个钻来的东西好像被一无形的力量摁回去了。”

“不，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柯寻沉声。

“我看不到……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到……”吴悠大哭，“我不用……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

“小卫……小卫上的骨相在变淡……”岳岑骨里的和从容，让她比大家更冷静地察觉到了卫东尸上的变化。

吴悠坐到地上，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泪，发丝纷地粘在上面，却仍依着柯寻的话，竭力地控制自己面对死去的同伴尸几度崩溃的情绪，颤抖地盯着他们看。

“所以……所以我们还得继续……继续死……”华霁秋喃喃地。

柯寻忽然从卫东的边站起来，他将他安放好，转大步走到吴悠边，伸手罩在她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异样沉定地：“吴悠，抬起，看一看东，或者方菲，用看骨相的方式，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

枪声响过，方菲的就像她一惯的格那样，脆利落地倒在了祭台上。

“如果一个生命是由和意识组合而成，”朱浩文的目光里透着苍白，“那么在这个人的生命征极度不稳定的时候，和意识发生分离的现象，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二者本就不是同一个维度的质。意识跨越维度，看到了看不到的东西，但这个时候它又和藕断丝连，回到中后，意识所看到的信息就传了里，于是醒来后还记得意识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