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没有答话，弯下腰去伸手，在接到地面上同伴们的血之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摁下去，然后带着满手的血渍，转走到旁边一块尚未被血染到的空白，将手掌摁在了上面。

在旁边一直看着他动作的吴悠忽然叫了一声：“奇怪——祭台内那个隐形的东西——好像一直在跟着柯儿！”

柯寻站起，依言迈步往远走，然后绕了个圈，回到原地，看向一脸震惊的吴悠，答案写在了她红的睛里：“真的在跟着我？”

多装几手机画，早就成了柯寻的习惯，哪怕最后到了这真实世界的昆仑枢，登上这个祭台，他也没有丢下。

众人闻言既惊又疑，齐齐看向柯寻，柯寻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偏看向她：“确定么？”

柯寻把背包扔到地上，再次走了一圈。

“这是为什么？”朱浩文盯着柯寻，“你上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的？”

四个人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走，并且绕了几个复杂的圈，再次回到原地。

柯寻把这些分给众人各拿几样，自己则再次把背包背在上：“散开来再走一回，吴悠盯着。”

吴悠这一次稍加肯定了回答：“就是跟着柯儿的！虽然还是似跟似不跟的样，但它明显对你们另外三个人没有觉，它是倾向于柯儿走的方向的！”

“你站起来走几步，”吴悠指向不远，“走到那边去，不要去鬼文没有覆盖的地方。”

这一回吴悠仍旧指向他：“柯儿，还是你！”

生，就不排除这等生有隐或人类看不到的特。而龙卷风里的这些可见或隐约可见的怪，要么是地下妖鬼的映象，要么就是妖鬼的不同。”

“你背包里剩着什么？”邵陵声问。

柯寻将背包扯开，撑给众人看：“手机。”

“是，但，但也不是那么密，”吴悠双手狠狠揪着自己的发使自己尽力冷静清晰地组织语言，“就是看起来还是在无序动，但它移动起来比较倾向于你走过去的方向，我不确定这只是巧合还是什么——也许——也许它能觉到你？”

随着柯寻的说话，大家仰望向，却见风里的怪在这段时间的逝后再次开始冲击风。

“你站着别动，”柯寻说，“浩文儿邵总青青，我们四个现在往不同的方向走，吴悠你观察。”

柯寻又将蘸了血的手掌摁在鬼文上，拿开之后，并没有将鬼文糊分毫，他又尝试着用力在鬼文上划动手指，那些血红的鬼文却又像是岩石原本的颜一样，本无法被划一丝。

“为什么是手机？

“就算我们用自己的血把祭台染遍，那又有什么用？”邵陵咬着牙，“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死了，还有谁能看到祭台下面的东西？看清了又能怎样？”

拿开手，一枚血掌印留在原，但很快被旁边溢过来的血淹没，并如同其他已经浸了血的地方一样，很快地化了鬼文的一分，而鬼文笔画间的隙，则重新成为空白。

绳，手电，组合刀，弹夹，打火机，相册，巧克力盒……

“它没有跟着！”吴悠叫，“——是柯儿的背包？！”

大半个背包，装的全是手机。

柯寻大步奔回来，解开背包往外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