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脱了。

是啊，他解脱了，亲手将几个同伴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忍受极度的痛苦折磨，又亲目送他们悲惨地彻底死去，还曾亲自动手，送走了团队里最年轻的那个孩。

柯寻睁大了睛：“这些违背人类科学和不合逻辑的东西的确只有七维空间的生才得到，里的金字塔暗示、我们能够穿越时空的现实、意识可以存在于维度的证明，和——，都足以证明七维空间的存在，那个钤印，将开启的就是通往七维空间的通！”

整片祭台的面已经被血红的鬼文覆盖完整，只留下了两条边，等待着柯寻和牧怿然的献祭。

“我不能破坏脑，也不能破坏心脏，”柯寻四下里找着，“这两样我都要保存完整，好用来记着你和着你。我还不能死得太丑，要不然你最后吻别我的时候该嫌弃我了。要不我也安乐死一个吧，但愿老秦的针还留着多余的……嘿，还真有，我不会注……喔，也没关系了，反正是要死的，随便凑合着一回吧——我没爆黄腔啊，我还要给你留一个纯洁可的最后印象呢。咱们就在祭台正中心死吧，这可是真正的C位殡哈哈哈！我开始了啊，这针我推慢儿……一会儿你要不要抱着我？我反正想死在你怀里的……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女主角唯地死在男主角的怀里……等我彻底咽气了，记得吻我说晚安啊。……你死之前和我……手拉手怎么

牧怿然没有说话，只是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张笑脸永远地记在脑海里，哪怕变成了意识，哪怕四散在空的宇宙最远，也要记得他，也要找到他。

而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朝向柯寻和牧怿然回来的方向。

浩文儿，连离去都还保持着惯有的冷漠调调，带着几分不屑，带着几丝嘲讽，还带着，难得的幽默。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两条叠起来，就像是躺在沙滩上晒太。

柯寻探下，低吻在了另一个牧怿然的额上，然后拿起盛好血的输瓶，应了一声：“走。”

这一走，奔向的就是生离死别。

他真的很累了，他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啊……这些事，最不该由他来，他又累又难。

母，甚至，能让人像里所记载的那样，长成一三、有大、腹中无等等不符合生科学的样，以及，能让人……起死回生。”

“那么刚才说的一线……”牧怿然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却发现输瓶里取到的血量已经差不多够用了，中顿了顿，才，“好了，我们走吧。”

秦赐老哥最为平静，端端正正地躺着，眉间甚至还带着几分释然。

柯寻的也微微僵了一下。

怿然的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就这么戛然而止。

胆小的吴悠，柔弱的顾青青，思虑重的邵陵……柯寻无法想象，这三个人是怎样鼓起的勇气，斩断的生念，亲手了结的自己。

冰冷的祭台上，十一位同伴静静地沉卧在那里，与狂躁喧嚣的妖鬼旋风，形成了烈的对比。

两个人没有踟蹰和犹豫，向着死亡等待着的地方，大步奔去。

尽几天前、几个月前就已经好了准备，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太过突然。

“你说，我选个什么样的死法好？”柯寻笑着看向牧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