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勉力想撑起，却又被剧痛拉回到地上。焦哲很张地轻轻住他：“别动，我让朋友开车过来，这里距离我们医院非常近、比喊120还快，你放心有我在，我是急诊外科医生，现在能告诉你哪里疼吗？”

“世锦来搭把手！快给他抬到车后座，注意避开左肩，另外我怀疑他有内血，快！”

石远很仔细地盯着焦哲，老老实实指向左肩：“这里。”

恍惚中，有慌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又急但又很轻地取下他的盔：“警官！你还好吗？撞到哪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着急就没走斑线，你现在能睁开睛吗？能听见我说话吗？警官！警官！”

轻轻睁开，一张很俊俏清秀的脸现在面前，尾因为着急微微发红，竟显几分楚楚动人的味。石远心里突然莫名其妙一动，模糊想着：“长得这么好看，也不枉老伤自己救了你。”

刚说完，一双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抚上左肩，在附近轻柔地着排查：“是这里吗？还是，这里……？我到疼的地方你就告诉我……，不对呀你上怎么这么……，我草警官你在发烧？你发烧还在大天里执勤！大哥你也太拼了吧……”

中，左侧上腹又撞到了路旁锋利的石阶边缘。

焦哲把石远的搁在自己上，一边翻他的警官证一边掏电话，声音都变了调儿：“兰！备2000毫升A型血，立刻申请急诊手术室、再找普外的人下来手术，两分钟后我到，有个疑似脾破裂腹腔大血的病人！”

石远稍稍动了动，迟疑了片刻：“好像，还是肩膀那里最疼，其他应该没什么事。”

石远缓缓“嘶”了一气，真疼啊！不过好歹意识从到尾都很清楚，应该没撞成个傻。每次理通事故跟到医院去，看着ICU（重症监护室）里的各状况，石远觉得把脑撞坏是最惨的，自己才不要一辈拖累别人，虽然他也没什么人可拖累。

那人看他睁开睛，似乎稍稍松了气，从兜里掏手机：“江世锦！立刻开车到咱两总去的那家便利店斜对面！离医院就几分钟，你赶快过来！速度速度！”

“焦哲！”一个人急急忙忙从还没有停稳的车上窜下来，“怎么回事？”

石远想扭看看来人，却突然觉得前发，好像内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失，耳边的声音逐渐变远变小，嘴也迅速失去颜。

焦哲的神刹那缩，他飞快解开石远的衣服，这才看到他左侧上腹有一块大的淤青。

从石远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随着焦哲说话而上下动的结、净白的脖和隐隐约约的青血，不知怎的，石远突然间一。

“还有呢？不？有没有恶心想吐的觉？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哪里疼？”

以往的脾破裂手术他并无任何负担，虽然工作才三年多，但对自己的技术和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这次是真有慌，自己错在先没走斑线，人家又是为了不伤到自己才刻意撞到墙，如果真没救过来，焦哲简直不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氧气仿佛都从盔里被走，石远蜷起，觉心脏都要停了。

蓝的手术服在后背洇了大片大片的印，焦哲摇摇晃晃走手术室，脱下胶手扔门的大桶，这才脱力般背靠着墙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