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焦哲脑里盘旋的话，可最后整个场的灯光都灭了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他乎乎抬起时发现冰如已经不见了。

回过神来，主任已经说到“今天的会就这些事，没什么问题都快去忙；晚上六在桃小馆二楼餐聚，除了值班的都得去，迎迎新同事。”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汽氤氲把玻璃窗蒙上厚厚一层白雾。焦哲吃得不多、说得也不多，早早停了筷等冰如。

快五年过去，冰如的外表并没有太大变化，举手投足中的快和自信仍然非常明显，不会给你压迫、也不会想让人特别亲近，还是自带光环的御范儿。当年去英国的名额，整个医疗系一千多个人只有三个，offer下来后另外两个人都大张旗鼓地烈庆祝，家长在学校最豪华的餐厅连摆了几天宴席，但冰如却始终静悄悄的，这也让焦哲错失了最后提前认识她的机会。

“人生虽然漫长但关键的其实只有几步，我们都要理智些。谢谢你，也祝福你。”这是冰如第二天一大早发过来的短信。

后来很多次，焦哲会不由自主想到这件事、这个场景。他其实很理解冰如，为了自己的理想全力拼搏和努力，是让人尊敬的选择。两年后他去参加宿舍老大的婚礼，VCR里有个一闪而过的镜，是在广州的老大这两年去北京看他女朋友的登机牌，厚厚一摞；而老大最后抱着他的新娘狂喜大叫：“亲的我们终于在一起啦！”的样，瞬间让焦哲的眶又又酸。

焦哲：“这家是很正宗，上周才开业。”——是我家狗发现的，他自己吃一辣都会胃疼，但比大众评还执着于发现好的火锅店，再“大杯白过一遍香菜麻酱不停喝冰可乐”地笑着看我吃。我一奔三的老男人，常常在他的神和笑容里觉得自己被成了孩。

迅速在脸上调整一个客的微笑，也很礼貌伸手：“尹医生，好久不见。”

焦哲笑了：“完全不会，真的。我看过一个数据，异国恋的成功率几乎是零，没有结果、看不到希望、两个人耗费好几年时间到最后才发现白折腾一

冰如轻咳一声先开了：“这些年，过得好吗？”

冰如抿了一酒：“焦哲，你当年会不会恨我？”

“也不错。”

“就是这个味才对！”冰如使劲了鼻，又夹起一大块肚放红汤里来去，“其他好多都能忍，但是味真骗不了人。”

焦哲：“很好，你呢？”

、现在却变成了冰冷难堪的汗。

焦哲低着，和世锦一起慢慢往门走，没走几步，一只手伸到面前：“焦哲，好久不见。”

焦哲踌躇了一下：“嗯……，好。”

其实只要我们情好，异国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申请，然后去英国和你团聚。你想拼事业我会支持、你想继续造我也会支持、如果觉得太累不想上班，我也会尽我所能一个人撑起来。

世锦听他这么称呼有愣，他看向冰如却发现冰如正冲他“江同学你此刻难不该消失吗现在我要和焦哲单独聊聊谢谢你快”的笑，世锦一缩脖，飞快地看了焦哲一，麻溜儿地了。

“今晚有空嘛？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