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被训的风险开了警笛加足力、一路脱缰似地狂奔还是没能赶上，石远着一一脸的汗，站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安检门神黯然：“哥哥对不起没见上面，你到了那曲一定多保重。”

焦哲叹气：“娘啊，我一正经大夫的话你不听怎么老听广告的呢，保健品不能替代药……”

焦哲：老爸我好像离党越来越远啊……

“呸呸！”石远变了脸，回抱住焦哲不满地咬向肩膀：“快跟着我呸几声！”

“不！快呸几声！”石远有火了。

“哦好……”又朝大门张望了一下，焦哲在队伍最后慢吞吞跟着叶宽走向安检。

“哎呀知了知了！跟你说件正事，”妈妈拿手机：“还记得陈阿姨吗？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她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回到成都，在银行坐办公室的，这是照片你看是不是不错？年龄、个……什么都和你合适，我寻思你哪时候空在成

机场大厅镁光灯闪个不停，一条大的红条幅：“烈送江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第十二批援藏医疗团队”前面，十几个人披红绶带手捧鲜站成两排，摄影师扛着机跑来跑去、记者面对镜饱激情侃侃而谈。领导讲完话医生代表讲，医生代表讲完所有人都噼噼啪啪鼓掌合影。焦哲木偶一样站在最边上，心不在焉。

妈妈：“这个你不用心，最近吃了个虫草胶，说是血压的。”

“好好，呸呸呸！我呸还不行嘛。”焦哲嘟起嘴亲上去，在这样的事情上从来不需要原则，狗兴就好。

狗今天有特勤任务，一大早就被喊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十个月可是真正四舍五一整年啊，我当时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为什么要报名援藏！是，主任待我够意思，可他又不是我爹！和狗分开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十个月！我勒个去！我不想和他分开这么长时间，请问领导大哥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狗你也是，任务怎么还不结束？能赶上来机场送送我吗？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咱两都没有正正式式接个吻告个别……

“援藏是的，我晋升跟这个没关系，那个……没有瘦吧，最近没比以前忙。”看向妈妈：“你们都好吗？妈你血压控制得还行？”

“打住打住！”焦哲举手求饶：“狗我求你了，这几天你跟前些日备年货一样疯狂，红景天、羽绒服、厚、保温杯、膏、防晒霜、西洋参、紫外线镜……，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爸爸的发已经全白、皱纹也比上次回家时明显许多，故意板起的面孔仍然藏不住一脸骄傲和笑意：“这次算不算是下去历练？回来就该提了吧？说了你好多次你都一直没党，趁着这次的机会把这事给办了……好像又瘦了一？”

远斜着他：“你是怎么用‘才’这个字的？”又叹气：“再检查一遍东西，看还要不要再买什么。”

成都落地再转拉萨中间隔了四个多小时，焦哲和父母约在机场见面。

“啊疼！疼！疼！”焦哲边躲边大声叫：“狗你可是一正气的堂堂人民警察，怎么还这么多忌讳！”

“焦哲！走啦！”从神游中被醒，是医疗队中的普外医生叶宽，这次他两被分到一个房间，后面半年多要和这哥们每天在一个屋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