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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疼吗？”焦哲搂着石远的后背、手正好搭在上次为了救兰姐落下的疤痕上，细细长长的一条凸起：“我记得feng了16针？”

石远很轻微地摇着tou：“嗯，早就不疼了。”

“我的小狗子是个特别善良又有正义gan的人，兰姐之后给我发了好多次微信夸你，有一次说漏嘴了还打算把你介绍给她一个条件特别好的闺mi，气得我宣布和她绝jiao一个月。”

“扑哧！”石远笑了一下：“兰姐来咱家看了我好几次，倒是一次也没提这事；再说能有比哥哥条件还好的人？我才不信。”

焦哲把他更jin地搂进怀里：“狗子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嗯？我最爱的人要去zuo一件非常危险又违法的事，而我特别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zuo，我甚至觉得如果换成是我经历了他经历的所有事、又chu1在他这个年纪，很可能也想这么zuo。”

石远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哥哥，我没打算违法，我毕竟是警察、虽然是jiao通警，但也是在国旗下宣过誓、在正经警察学院受训和毕业的，我知dao轻重。”他犹豫许久：“我……就是，想在某些事情上……推一把，真的不会chu2犯法律。”

“可是我特别怕，”焦哲很快接口：“我有多怕你也能ti会对不对？咱两换个位置，我去zuo你说的这些事情，你会不会担心地gen本睡不着觉？”他咬上石远的肩膀：“从昨晚通完电话到现在，我每分钟都坐立不安，”他shenshen叹了一口气：“狗子，我怕得要死。”

石远又闷了好久，摸着焦哲憔悴不堪的脸：“哥哥，要不咱两先吃饭，然后你睡一觉，看你的脸se我也特别心疼。”

给哥哥盖好被子、看着他皱着眉tou进入梦乡，石远拎了两听啤酒坐到窗台上。

小学二年级吧，爸爸妈妈带他去看电影，名字早就没有印象，里面有一幕是蒙着脸拿着刀的坏人偷偷摸摸进屋，那个黑se的shen影被很夸张地投在一堵灰白的墙上，尤其是那把刀的影子格外大也格外尖。小石远当时就吓哭了，之后很久都常常会在梦里见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举着尖刀站在床边，而每次一shen冷汗地尖叫惊醒，总是能听到婆婆一边穿鞋子一边喊着：“小远婆婆在呢，婆婆ma上过来！”

没人知dao婆婆在他生命中扮演了一个多么重要的角se，上警院第一天晚上熄灯后，大家躺在床上嘻嘻哈哈小声聊着天，只有他竟然想婆婆想得掉下yan泪——快1米8以后要当警察的人还这么没chu息！他抹掉yan泪狠狠掐了自己大tui一把。

后来又接婆婆回来一起住，他甭提有多开心！让婆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度过余生，是他这辈子最jian定最毫不犹豫的心愿。

可是，都碎了、都没了。

所以怎么可能停？怎么可能甘心？他查了那么多资料、筹谋了那么长时间、hua了那么多jing1力，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给婆婆报仇，真的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老混dan今年再犯病，老柳和老冯一定会在对方青霉素过min的情况下首选tou孢，在打完吊瓶回家的路上，焦哲只要扮演好一个逢年过节去送礼的人踩好时间骑车从他shen边经过、让那瓶酒从吱扭作响的自行车后座上“恰好”摔下来，他就可以从从容容离开了（注）。

他笃定对方认不chu来自己，一是大冬天他有足够的理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二是在酒鬼yan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