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石远歪盯着他：“哥哥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大哥，我小学是这儿毕业的，十八年前我的班主任叫黄俊，一个矮胖的女老师，着这么长的短发，这里有一颗痣。”焦哲比划着：“她现在还带班吗？”

好多旧楼都不见了，原地而起的都是焦哲完全陌生的新楼，他不死心，领着石远转了半天，最后在一红砖垒砌的坛

“我草！我草草草草！”石远乐得一下站起来：“哥哥哎！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好嘛！盖过一万件不痛快的烂事！”

志愿时，焦哲很想去大学理工科老师，上课之余搞科研、每天都生活在象牙塔的大学校园里，多么完！更别提一年还有两个假期。

“先坐下来上药，”焦哲拽住他叹了气：“只是这样的话我近期就得回老家一趟，正好离职前把剩下的几天年假给休了，我真的很想很想跟父母说你的事，但他们是很古板又严苛的人……，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父母一次，唉……算了提到就烦，可之前我自己退让委屈也就罢了，一想到让你委屈我就不痛快。”

可是刚跟父母开就被毫不留情地打断：“当老师有什么意思？考医学院以后来当大夫，又面又稳定、而且对自己对家里人都方便，谁一辈还没个疼脑，到时候不都得求着你？哎呀这事儿你就别了！我和你爸来。”——当时还没有“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一说，虽然后来焦哲在学医的过程中慢慢上了它，但这件事最重要的并不是结果，而是达成结果的过程，显而易见，这个过程中自己从到尾毫无话语权、不，连参与权都没有、只有被通知权。

所以这次临国回家，焦哲也没抱着跟父母摊牌的心思——他只是替狗委屈：那么好那么好的人，只能挂着“住院期间单位派来照顾我的朋友，觉得过意不去趁着他也有假带来成都玩玩”的隐形份。

门时狗正在费劲力给自己的右胳膊肘上药，焦哲心疼地接过手：“怎么的？”

焦哲一愣、哑然失笑：今天明明有个那么好的好消息！他着石远的伤：“其实有个好消息，但后面还有个一想到就觉得心里不太痛快的事。”

看门大哥很情：“黄老师啊！哎呀她去年刚退休，后来太胖了血压也心脏也不好。”

他笑眯眯用左手捧起焦哲的脸：“哥哥先告诉我好消息是什么？”

“所以好消息是确定的、坏消息只是不太痛快？”石远撇撇嘴：“要是我的话先因为这好消息兴个三天三夜，兴透了再来对付这不痛快，也许走着走着就变成痛快了呢。”

“哦，那大哥我们能去看一吗？转转就走，您看方便吗？”

武侯祠、锦里、宽窄巷、都江堰……，石远看上去也很兴，但直到焦哲把他领到自己就读过的小学和中学时，他才真正兴致。

“这事儿啊，我不委屈，”石远抱住他：“我都有哥哥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大哥慢悠悠推开大铁门：“来吧，时间别太久就行。”

为了玩得更快更尽兴，焦哲带着石远提前几天到了成都。

“我USMLE考试全都过了。”焦哲顺势蹭着狗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