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词一就发现了陆今晨手里拿着的骨灰盒，他愣了下，又看后面没有其他人跟来，便颤着扇问：“这，这是林……”

弘正十六年，东郡永安，小明台。

“哈哈哈哈……”许安笑得更大声了，“你们看过林霜降和林岁末的戏吗？你们知吗，他们在台上的动作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民间传说陶勋第一就看中了小明台上的林霜降，可是谁知当时小明台上的究竟是谁呢？”

“真是可笑，他最后居然是与一个害死他的人在一块儿。”许安突然嗤笑。

……

“林霜降与陶勋有情，她的死，有很大可能是自愿的。”徐疏解释。

谁知许安就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倒了杯温酒，慢悠悠地喝完一，慢悠悠地开：“你们只聊，不用我。”

竹之词拦下他的酒杯：“许老弟，你喝多了。”许安微醺着脸看着竹之词，但笑不语。竹之词不再理会他，直接问其他人：“那林岁末呢，他在哪里？”

盘上，转望向窗外。

果真，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回来了，夜半时分的客栈因为四人的归来充满了寒气，掌柜和小二不敢抱怨，只能不停地在一旁生着火炉烧着温着酒。

“别担心，能有什么事，桐乡离这儿不过几十里地的距离，很快就能回来了。”瞧他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许安忍不住安。

还没等他说完，卢州就打断了他的话：“林什么林，这是咱二爷陶涉。”许安本已走上了楼梯，听到这话，脚步一转，又下来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他在场，顿时都没了声。

“呵呵，许老弟，你这是……”竹之词尴尬地笑。

众人见他真没有走的打算，便都想着上楼去说，不料许安先开：“竹兄，兄弟把这机会让给了你们，你们总不见得听都不让我听这结果吧？”

“请吧，各位。”许安伸手示意他们坐下，五人互相对视了几，都陆陆续续坐下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坐在看台的最前排，饶有兴致地盯着台上唱戏的人。许久，他招来边的小厮，问：“这里的角儿叫什么名字？”小厮知

“想不到南郡的陶涉世是此等重情重义之人，在下佩服，不知皇上知了会作何想。”许安托腮微笑，嘴里说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不台上的人究竟是谁，都只能是她。”

“你什么意思？”众人皆皱起了眉，顺着他这个说法继续下去的故事太过于扭曲。

陆今晨倒是很淡定：“反正留也是留不住的，不如让他自在些离开。”

许安笑了笑，：“小事。”说完众人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会儿声音就没了。

“什么，放走了？”竹之词内心的那不安又涌了上来。

天已经渐渐暗了，窗外什么都看不到，竹之词皱了皱眉，手中的扇扇得飞快，心里泛起阵阵不安。

“他……被我们放走了。”林千业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么好像不太对，不好意思地挠挠。

竹之词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卢州说：“你留下可以，但现在在客栈角落的那些人，你让他们撤走。”

陆今晨把林岁末告诉他的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