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宓退下时，角余光扫到陶铖，只瞥见他一手扶额作疼状。

“我今日可有什么破绽没有？”许安秋在言宓走后，忙赶回那个亭，本来已人走茶凉的亭里居然又坐了位姑娘。

许安秋的脸有些升温，只是在四周灯火的照耀下，看不有什么变化，只见她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睛，奇：“欸？凉玉，这是什么书？”

到言宓，他本想将今日形势与他商量一番，只是不知想到了何事，他又叹了气：“言先生这么晚回来，怕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探那本书，对面的陈凉玉一下将书举了起来，：“是啊，我也奇怪这是什么书，原来你也不知，那只好拿去问问许大哥他们了。”

是啊，言宓想着，今日之事，着实令人疼。

妹间的取笑声不断从亭中传来，两个姑娘家的心事，就这样和着潺潺的

许安秋的这番话看似吊儿郎当，却是十分在理。

“你信不信，他还没这个门就知了？”对面的姑娘噗呲一声笑了来，“不过你最后搬陶半言倒是真的让我乎意料，这消息你可确定？”

直到回到行馆见到陶钦，他才恍然大悟，再看看陶铖对他的态度，他今天的的确确被这个许家的小县主给耍了。

本来言宓在向他们代姜荏苒之事时就在想，这会不会是她在为什么事情拖延时间？许安秋的说法，她这几年一直在派人暗中盯着姜荏苒，那么林家班的事，她会不去调查吗？又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地来向他询问呢？就在他差不多可以笃定自己是被用来拖延时间的时候，许安秋最后那几句话又让他打破了先前的想法，她是真的想从他嘴里听什么？

许安秋在她对面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矮桌：“你说他什么时候会意识到被我们耍了？”

许安秋接过那姑娘递过来的糯米酒，喝了一继续：“他们那些谋士，一件随随便便的事就能扯十几谋论，谁知现在在他里我已经怎么不安好心了呢，我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有时候，想太多未必真的是好事。

亭里了几盏灯笼，姑娘盘而坐，给自己倒了盏糯米酒，小小呷一，眯笑：“妙极。”

“他那丞相府还能是什么虎龙潭不成？你去我便去！”

“你只拿去问好了，正好我已许久未去廖相府上坐坐，明儿个有空，你可要与我同去？”

“那这位不安好心的县主大人，您看这书又是有何目的啊？”坐在许安秋对面的姑娘不知从哪掏来那本，冲着许安秋眨眨。

“哪来的什么确定不确定，只是那段时间我正好主动提要替二哥看着北郡的动静，那家伙倒好，顺带捎上东郡一并给了我，我便正巧碰上罢了。一个南府的谋家，怎么会那么顺利地东郡王的宅邸，还那么刚好地和赵亦如同时现在我家的宴会上？要么，他是东郡安在南郡的线，要么，他与陶行义和赵亦如有某关系，他要帮一把当时境艰难的东郡王夫妇。所以连蒙带猜，我觉得借我之手去救陶半言的主意他多半是知情的。”

也不知她是在赞酒还是在赞人。

只是此刻疼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京郊许宅里的两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