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个穿白衣的！”李青娘在那姑娘面颊上掐了一把，“不过，兴许是看岔了，仔细一瞧，又不太像。”

她仿佛回忆起年轻时光，目向远方：“登州近蓬莱，蓬莱近烟霞，有什么人没有？又……有什么传奇

“妈妈可说差了，咱们本来就的这营生。”姑娘辩解，“不过妈妈从登州过来也有五六年了，那个小的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总不至于……哈，这样好的福气。”

女们掩面笑，看她们的，分明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地方。

“像谁？”

二人去往自己的房间，而李青娘留在楼下。

苏晋之没有还价，从钱袋里掏了银来，放到鸨母手中：“这里是三钱，请给我们备一桌饭菜，送到房中。劳烦妈妈了。”

“哦，一定是我认错了。”李青娘抱歉地一笑。

“哪里话，请。”李青娘伸手向楼上比个请，就有个小厮自觉上来为二人引路。

，只是这价钱可跟外客店不能比。再者，敝店彻夜开张，夜里人多动静大，吵闹嘛，是免不了的。您要住，那便得担待着，免得到时有什么不如意的，咱们两家不痛快。”

“哦……”

其他姑娘也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妈妈，你以前不是待过登州，怎么这么巧，又见到了熟人，莫不是、莫不是……嘿嘿……”

苏晋之也喜人快，：“闹好，不怕吵。房间多少银一夜，妈妈开价就是。”

这鸨母是个痛快人，说话快，办事也利落。

李青娘见到他神情，斯文俊雅，却满是淡漠，与方才想起的形象又不像了。但她这一声叫得唐突，话既，便只得继续往下说：“公从前，可曾到过登州？”

李青娘瞪那姑娘一：“当年那江湖人就是斯斯文文，可剑法一样好得很！”

“去去去，生意不，嚼什么嘴？”李青娘不耐烦地挥手。

那青娘站在楼下，望见两人背影，突地叫了一声：“公！”

李青娘挑了张空桌坐下：“小浪蹄，成天就想着这档事。”

“好，我最喜快人！一夜二钱，茶另算。其他的么……”她一双聪灵目在二人脸上一扫，“我瞧二位也是不需要的了。万一缺甚少甚，就跟楼里的小厮们要，挂在账上，走时再结就成。”

礼多人不怪，大方更是讨人喜。鸨母接过银，眉开笑：“叫我青娘。”

“有劳青娘。”

苏晋之脚步一顿，很难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笑了一笑，其后缓缓：“不曾。”

“江湖人？我看那男人斯斯文文，没有一杀气，怎么就像个江湖人了？”

“无妨。”

李青娘神悠悠：“一个江湖人。”

姑娘懒洋洋打个呵欠：“大白天的，什么生意。那些男人又不是猪，整天都想着事。”

苏晋之将衣摆一掀，当先一步走在魏溪之前。他个颀长，虽然毫无内力，在寻常人瞧来也走路带风，犹如世外人一般。

好事的姑娘们即刻跑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妈妈，怎的，你见过那两个俏郎君？”

苏晋之于是止步，在楼梯上回眸望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