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

而后剑光便在苏晋之前漫溢，比正日骄更炽灼，直烧得人神形俱灭。

“天凉，脚别放地上。”

那人赫然举剑，指向苏晋之：“错！正是剑法越，别人才越会恨你，我父亲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因此只要我在世一日，就时时刻刻不会忘记，一分一毫也不留情！”

“这机会千载难逢，朝廷的走狗，死一个有什么可惜？”

他跑到桌边，摸了摸壶，苏晋之缓缓搓着额际，觑见他光着一双脚丫，忙：“凉的就行。”

魏溪抱着膝盖，怔怔瞧着自家师兄，几度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人面一滞，却并未否认。

苏晋之蹙起眉，手中玄冰微微颤抖：“你是不是觉得……总有一天我也会害你？”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以你如今剑法……恐怕已没有人杀得了你。”

“有什么可惜？”苏晋之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着那人，“朝廷的人难就不是命？”

魏溪便倒了杯凉来，双手捧着送到他嘴边。

苏晋之退了两步，剑鞘。

渐变作了血雾，稠腥膻，迷人目。苏晋之在那血雾中迷了路，兜兜转转，终在一片荒芜的旷野上见到了个提剑伫立的影。他顿了一顿，似有犹豫，下定决心走近前去，先闻见一的血气，而后看见地上的尸，是一男的尸，残破不堪，料是战至最后。

苏晋之在魏溪的摇撼下醒来，觉得额角似裂开般痛楚，他禁不住抬手去，魏溪的手已抢先搭了上去。

那人仰面大笑。

他记起师兄打白天起就闷闷不乐，细想来似乎是他来小邱掌门住叫人时开始的。魏溪虽不知这是什么原因，但得师兄不快，总是自己的不对。下午他也曾想过此节，只是要他为这分不清由的事情赔罪总是不太甘愿。现在他见苏晋之噩梦惊悸，什么甘愿不甘愿的一下都忘了，脸上满是内疚：“我、我错了什么改就是了。师兄你别瞒着我，把自己憋病来。”

魏溪于是抬，把赤足被窝。苏晋之不忙着喝，把被掖实了，膝弯碰到他凉冰冰的脚丫，贴过去捂着，这才抬起杯。

“师兄！师兄！”

苏晋之摇摇，翻坐起来。太疼，这一坐更是有些眩，以至于他只能维持如此姿势，不能再随意动弹。

苏晋之看看他，才想起白天听见的这孩与邱落言的

魏溪：“我……我是不是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魏溪一咕噜翻过他下床：“我去给你倒。”

“究竟什么才是大事？”苏晋之语气激动，“杀戮遍野，尸堆成山？果然人命于你而言，只是一个数字，一分也不需要可惜？”

那人神倏冷，扫向玄冰，再慢慢上移，刀刮过苏晋之面上，终于冷笑声：“你的剑难不是为了杀人？了剑，难不想见血？呵，世人造刀剑本就是为了砍杀，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只不过我剑法更，所以就要我忍让？哪有这样的理？”

他拿衣袖掩住鼻，神中是止不住的厌恶：“为什么不罢手？”

“你了好多汗！师兄，噩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