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笑起来

“呵，苏兄，要是应岳川有你一半脑，那也不至于发生后来的事情。”傅卿云冷笑一声，“他啊，只是自以为杜晟天知了而已。可他没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北夷人的计。他们忌惮杜晟天能征善战，便想方设法地要除掉他，既然在战场上赢不过他，就到别寻找可以除掉他的机会。恐怕就连用计的北夷人都没想到，三皇会如此轻易上钩。他以为杜晟天已知了自己的秘密，且不久便要向皇上告密，于是横下心，宁愿战败也要取他人。杜晟天死后，应岳川归朝，不久后果然获封太。后来，他更利用职权命史官篡改史书，把当年自己督军征一事彻底抹去，将与杜晟天关系亲密的人也相继死。于是，这桩丑事就永远成了秘密，再也没有人会追究，也没有人会揭。”

“我在看到这封血书之前，便已晓得这人是谁了。”傅卿云，“当年我在边军营之中，意外找到了杜家军的后裔。原来先前我们之所以在史书中找不到绪，乃是因为史书本已遭篡改，有些事，被人偷偷从历史上抹去了。”

“可他不知还有血书。”

苏晋之蹙眉：“可这秘密涉及后秘辛，连内朝都不知，杜将军怎么可能知？”

傅卿云：“要想知是谁，只有查清楚当时军中还有什么等级的将官，才有可能找线索。可是我早年翻遍正史野史，却从没找到过那个可疑的名字。”

“所以沈连风被派来，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么？”苏晋之似乎已经猜到了端倪。

“看来你已有了绪。不错，当年这个卖杜将军的卖国贼，正是当时的三皇，后来的太，先帝祖，应岳川。”

当年被怀疑最的便是萧崇文，若然当时还有其他嫌疑者，他也不至于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苏晋之思忖片刻，问：“难……杜将军知了他什么秘密？”

能够篡改史书，又要劳动卫尉司调查，这件事背后之人，必然牵涉到皇家。

杜家军军纪严明，没有人胆敢私自营，除非是等级堪与杜将军平齐，才有可能有权放人。照这样推算，可被怀疑的对象寥寥无几。

傅卿云知他在诧异什么，续：“应岳川的确没有理由这样，但当时的情势由不得他不这样。因为他以为自己若不下手，便要地位不保，只有杀死杜晟天，他才可以坐稳太之位。”

工事坍塌乃是自己人所为，而北夷会那么快知晓工事毁损，趁修补未完之际来犯，必是有人暗中投递，前往报信。

苏晋之：“现在呢？你已查到真相？”

如果是他，那他为何不直接毁去这封血书，而是将其藏于匕首之中，留机会给后世发现呢。

“一个天大的秘密——应岳川本不是皇帝的亲生骨，他不但没有资格继承皇位，还本没有资格苟活。因为他的存在就是皇室的耻辱，这样的耻辱，有什么资格留在世上？”

苏晋之虽然也猜到嫌凶必然是个皇亲国戚，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皇帝本人。未来的一国之主偷偷卖国，还害死了国之重臣一朝良将，这些事听着就像是天方夜谭。

“一定不是萧崇文。”苏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