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意见了他们二人往来，也不话，半躺在床上，斜支着额，等冯平承走了才打趣：“我竟不知帝君何时成了个留情的风神君了。”

“我是怎么知的？你被歌浅抓到这细沧海境，她困了你三个多月，蚕你的梦境，我若再晚来几步，等你醒了，你也差不多是个傻了，不过你现在和傻也没啥分别。”

便问了店家寻过来。九濡正发愁怎么给妙意换衣服，此时来了帮手，索都给冯平承。倒不是九濡偷懒，乃是因为妙意此人惯常穿些繁复奢华的衣服，光那衣带九濡撤了半天都没有扯开，还是多亏了冯平承。

九濡刚说“齐永康”这三个字，妙意的脸就变了，原本似笑非笑的浪神褪了个净净。九濡又从储戒中掏他在妙意神府里寻到的那把旧扇递过去，妙意已然在床上躺不住了，他正坐起来好好得将扇接过去握在手里。“帝君是怎么知的？”

“多谢仙君，我很快就回来。”冯平承听了九濡的话自是兴得什么似的，天喜地得走了。

“不认识。”

“平承你且去吧，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就跟店家说一声留着你的房间，回去安顿好诸事再来寻我。”冯平承这孩这次给了力气，九濡看着确实是个上的孩，反正遗总冲他抱怨少了玩伴，若是他还愿意，就带回去也无妨。

妙意这才看清屋内陈设并不是宝来，远帝君正闲坐在窄榻上看书。“帝君，您回来了？咱们这是在哪？”

九濡放下手里那卷佛经，走到妙意床边来扯了一把椅坐下，“细沧海境的歌浅公主你认识吗？”

察觉到齐永康对自己的特殊情是在妙意十七岁的时候，齐永康偶尔来家里寻他，二人吃多了酒醉作一团，妙意也不知是什么情形，竟与齐永康了那荒唐之事。吃醉了酒的人哪里知什么轻重，第二日酒醒以后妙意见了齐永康红红白白的一伤痕，也不知

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妙意方缓缓从睡梦中醒来。睡了这好几个月，妙意睁开只觉得自己昏脑涨，两边太一一得疼，他了自己酸痛粘腻的双，方才看清一个面生的男孩正端着一杯站在他床。“哪里来的小娃娃的，什么时候来我这宝来的？”

妙意成仙之前，曾经遇到个在他心里堪称完的人，那人便是齐永康。齐永康与妙意是幼时一起长大的情谊，妙意比齐永康大两岁，齐永康是妙意父亲同僚家的孩，二人都被长辈送到妙意族学中念书。

妙意听得一雾，经了九濡提才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和一只蝴蝶打过一场，后来便不知了，原来是梦蝶族。

那孩却不答话，转过背对着他说：“仙君，人醒了。”

“那有个人，你肯定认识，齐永康。”

洗去一蝶粉污垢，九濡探了探妙意神识，还于朦胧杂的睡梦之中。九濡想了想，他储戒中还有几之前给太上老真人炼制的醒神清心，正好给妙意服用。

二人都是天资聪颖的孩，初识时还有一段时间互相看不大上，打过几次架之后竟成了要好的朋友。妙意回想起那几年的生活总觉得那时才是真正的活着，虽然现今神仙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生老病死诸多烦恼，可活得却像一杯没滋没味的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