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光很好，九濡没有关窗，月光洒落来照着他的侧脸，廓和线条都是极好的。黎柯怕再有冯平承之类的闲杂人等现，附下去住他嘴之前便先挥了挥手将门窗都闭了。

得皆为自努力的结果，从不信什么人命自有天定的理。

“累不累？还要绷着劲儿不压着我？”上传来九濡带着笑的声音，黎柯像是被蛊惑又像是被怂恿了，整个人翻起来压在帝君上，居临下得看着他。

帝君的眉生得冷峻，平日里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总是透一生人勿的距离，但是黎柯却不觉得帝君有众人中的那么难相，只是众人仰视他久了，他渐渐得也就不再轻易踏足红尘，谁又曾知他的孤寂呢。

帝君的嘴比上次更温一些，两人换着呼和脉搏，黎柯的手也是不老实的，他去九濡的耳垂，又描摹他的颈侧、锁骨，九濡偏过，由着他胡来。

清晨光还不算灼人，雀鸟叽叽喳喳得在窗外吵闹着，黎柯比帝君先醒，二人的长发都铺散开纠缠着，黎柯里心里都是满的，只觉得这便是此生无憾了。他捉了帝君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帝君许是还不适应有人睡在他边，兀自自己的手翻向里，仍是沉沉得睡着。雪白得肩从薄被中落来，还印着昨夜自己留下的红痕，黎柯将薄被拉上来，轻轻帮帝君盖了，又去打理二人缠绕在一

黎柯见了帝君任他予取予求的态度，更是捺不住。帝君汗的长发、微凉的指尖和情难自抑时牙关的一二声息都是这世间最烈的酒、也是最醇的糖。

二人皆是初尝情，九濡沉浮之间只觉这副躯壳已不归自己所有，他只需牵住黎柯的手、或扶上他的肩，实在忍不住时便总会被自己发的声音熏红了脸，索咬着枕一角，可没一会儿就被发现拽了去，二人直荒唐了大半夜至天明方休。

他事先过功课，知男之间的情事总有一方一开始要受些苦楚，原想着只要帝君愿意，他是怎样都可以的，可他又怎知九濡也是这样的想法。九濡原就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日与他厮守，他还能如此珍而重之的与自己相，虽然在情中没有谁对不住谁这一说，但九濡总觉得对他有些亏欠。再加上自己活了几十万年，年岁比他大了不少，也该让着他些，便静静躺着任他施为。

“可以吗？帝君。”黎柯的声音比往日更低沉了些，凑在九濡耳边说话时，九濡只觉得被他呼的气蒸腾着，浑都燥起来。他伸手扣住这人正上下作的手，轻声促他，“快把灯熄了。”一张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黯哑低沉，黎柯也像是被这声音燃了，再不磨蹭。

九濡刚睡了一会儿，现下倒不困，黎柯躺在他边，开始两人间的距离还有些远，黎柯便磨磨蹭蹭地每次都只挨近一，终于攀附到帝君边。一只手拽着帝君衣袖，另一只手整个搭在帝君上，见帝君没什么意见，又挨挨蹭蹭得伸一条长只轻轻得搭在帝君上，自己绷着力也不让帝君觉得沉。

九濡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脸也现了少有的酡红，幸好关了窗，月光撒不来，谁也看不见。可黎柯不知怎么就兴起了恶趣味，摸索到床的明珠亮，低下认真得看九濡被情淹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