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比上次在邱光济宴会上见他时更瘦了些，帝君与黎柯的事他是知的，此时见了黎柯形容枯槁的模样，一时也说不来什么。

遗睡醒了见不到黎柯，问了等在他外面的值守兵将寻到这里来，正撞在开门去的连澈上。遗长得敦实，连澈又是个于修炼上不大勤谨的神仙，

遗哭得搭搭，一边哭还一边与他说：“我睡醒了觉，以为帝君还在，就去找他，可······”

“冯平承还没回来，之前外面不太平，我的许多朋友都不敢来了，再说我也不想去玩。”

“我来看看你，帝君的事，你要节哀。”黎柯对帝君执念多连澈最清楚，乍一听到神陨丧钟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黎柯才得偿所愿了多久。

“黎柯哥哥，你在什么？”遗没见过这样的黎柯，他与帝君在一起时发总束得很好看，写的字也很漂亮，从不会跟他似的得到是墨。

司武来报说连澈来了，想想倒真是许久未见，黎柯把丰牙托付给司武，便独自一人去见连澈。

黎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这些事也不是旁人劝解几句便能过去的。连澈叹了气，又与他说了些三界琐事，见他一直都提不起兴致，正要告辞离去。

一块，只能用对他的思念来填补，久而久之，便长成了他。

黎柯给他了泪，拍着他后背等他慢慢平静下来，他多想像丰牙一样也能痛痛快快得哭一场。“在我这住一阵吧，跟我作伴，或者我让人陪你去找你的小玩伴玩几天？”

夜里黎柯直得躺在床上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不去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想以前的事。白日里他还能理些政务，暂时将心里的那个血模糊的大藏一藏。可到了夜里，四周俱静，那些回忆从无声蔓延来，似无数带刺的藤蔓，将他越缠越。可他舍不得不想，幸福的时间太短暂，像梦一样，却经不起他多想，熬不住得时候他就起来在殿里一圈一圈得走，或者找一本也不知是什么的书，一遍一遍得抄。

安顿好遗，天边已经泛白，黎柯在后园里站了一阵，清晨的落了一，他将一颗珠托在手心里，慢慢得越聚越多，不多会儿已经凝成个掌大小的球托在掌心。黎柯术法不太熟，从未如此轻易控过，他透过那颗球向外看，清晨的光折过去，光的颜很。

“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黎柯没在正殿见他，一般旧友来访他都在书房，距离他寝殿也只隔着一回廊。

“丰牙，你怎么来了？到我这里来。”黎柯伸手，才注意到自己满手墨，他懒得去找来洗，了个决把手净就将遗搂在怀里。

遗来时黎柯正抄一本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的乐谱，他披散发得坐在一堆纸堆中，一手的黑墨，仍兀自低着写着。

“不想去就不去，我这里也有几个年岁不算大的小孩，到时候我让他们带你在各逛逛，去睡一会儿吧。”

遗圈还是红的，一听见他叫“丰牙”更止不住泪，趴到他怀里先抹了一会儿泪。黎柯也不知该怎么安他，他连安自己都不到，又何谈安别人。

黎柯本没注意到遗过来，他抬起看过去，过了一会儿中的迷茫才慢慢散去，定格在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