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仙帝陛下心里清楚，龙族死海西侧山沟里炼邪的炉，是你座下蘅清去建的。暮海云境一小湖底设的发法阵撕裂了原本就存在的裂破，境外死气、恶念被你们炼制的邪聚拢放大，借着暮海云境的裂损毁天纲回，致使神帝九濡以殉，你说，是何人欠了我的债，欠了天下苍生的债？”黎柯觉得说这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话音未落便提着积云剑挑了上去。

北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光亮堂，巍峨耸的大殿之上，邱光济坐于重重帘幕之后，正与百官商议政事。邱光济心情放松，心里的执念似乎松懈了，前段时间因为心境所限修为大减，如今竟然又增涨不少，黎柯刚至天，仗剑横挑数十护卫时他已有所觉。

邱光济不信他不来，黎柯慕九濡至他多多少少是知的，若黎柯知了九濡陨落的始作俑者，又怎会再捺自己，定要来找自己决一死战，届时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无他，只是来收些旧账。”黎柯的脑里嗡嗡剧响着，他不太想说话，对这动手之前还要先光明磊落得抖一抖事因由的路非常不耐，打便打，说什么话。

“不知南仙帝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陛下仗剑而来，所为何事？”邱光济还是一副光风霁月的和煦样，只是平静的面底下是他几乎快要掩藏不住的躁动和迫切，他都快要等不及黎柯对他的声讨了。

邱光济要得就是黎柯明目张胆打上门来，否则岂不罔废他费尽心思留下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线索。

倒是邱光济镇定自若得坐在殿上，蘅清从旁侧掠拦下了黎柯雷霆一击。黎柯从前倒没注意过这个蘅清，只知蘅清是邱光济座下第一文官，没想到这看着文弱没什么力气的文官，一把长刀倒是武得虎虎生风，这把刀似乎还有些熟悉。

战神之威无人能当，又在邱光济暗中授意之下，黎柯来时一白衣未沾红便直直立在了大殿之上。百官不知其中因由，见黎柯仗剑而来，气势汹汹得直冲着邱光济而去，全都了方寸。

蘅清长刀一横还想拦他，黎柯自然不会将他放在里，虽然这段时间浑浑噩噩，可

“哦？何人欠了陛下的债，要到我这里来收？”

“你这刀是哪里来的？”黎柯收了积云剑，看着前的人，刀是见过的，但是原先拿这刀的人不是他。

的神帝都被他拉了下来。九濡死后黎柯失心失魄的样他也见过，自此黎柯也难成大事，他所求皆圆满，只差最后一步了，给黎柯的路也已经铺好，只等着那人找上门来了。

不自觉得弯了弯嘴角，邱光济冲着下手的蘅清轻轻摆了摆手，蘅清也不说话，悄没生息得从台阶后面去了。

黎柯好像大致有了个印象，光武二十二年，他在仙界招兵，那时有个人提着这把刀带着妖兽闭谟的妖丹前来报名以示功绩。黎柯看那枚妖丹纯白未泛一青，乃是个安分守己不曾伤过无关命的妖兽，这人为显自己本事便杀了此兽，黎柯觉得此人心术不正未录用。想来他是变换了容貌投到邱光济座下了，怪不得一见了他就咬牙切齿要一雪前耻的样。

蘅清没有答话，黎柯的确曾经见过这刀，那时他也不叫蘅清，也常用自己的本貌见人，只是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