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茗给了九濡腰牌，可以自由，遗份九濡让他远远地把自己放下便打发他回去了。境主城很闹，九濡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碰见一台好砚，与店家杀了几句价买了回去。杀价还是之前黎柯教他的，闲时二人结伴逛过街市，黎柯笑他财大气买东西不还价，还说杀价才是享受购买乐趣的唯一途径，一

“帝君，属下觉得此事不妥，您现在没有神力傍，太行险。”

轻轻拍了拍，手掌之下可以觉到清晰得生命波动，虽然不能言语，但它想说的话九濡都知。

他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山茗说黎柯回来怎么也要三五日，九濡便不急着回去，痛快得睡了一觉醒来上得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喻武一直守在大泽外等他，见帝君缓缓步面，连忙向前将他笼在护晶罩里。九濡现在没有神力，虽然因为本就是生的缘故可以自在中呼，只是再无力抵挡周汽了。

“是！”喻武应声，这一声倒是勾起了二人之前的回忆，多少年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得筹谋过一件事了，此时却只觉得像是昨天得事一样。

换了衣喻武才与他说起正事，邱光济近来兵力调动频繁，黎柯走后邱光济为收拢军权大肆打压异己，一时间仙界人人自危。关于黎柯与九濡之间的事在有心之人刻意为之之下慢慢传播开来，虽然未提及九濡如何，但经过百十年的以讹传讹众仙都将神帝陨落的帐记在了黎柯上。原先的黎柯旧大分被放至边远之地，尤其是司文、司武二人竟被邱光济胡安了个罪名先后扔下了诛仙台。

“我回来的消息也别再瞒着了，缓缓散去，叫邱光济知，睛也别只盯在黎柯上了，还有我在呢。”遗还在院里等他，见他来了还有些不情愿，不愿意让他再回去。

九濡苦笑一下，还能怎样绕过雷劫，不过是抗罢了，他历过的雷劫无数，诛仙台那些后天法阵形成的雷和天雷怎么能比。“那就好，我死之前曾经加封了地府阎王，兵可用，可以暗中联络。”

“司文、司武两位星君都死了吗？”

“并未，黎柯走前应是了安排，也不知他是怎样绕过了诛仙台的重重雷劫竟然护得司文、司武两位星君魂魄安宁，现在已经转世投胎了。”

回去的路上遗一直在帝君耳边聒噪，无非是要留在境陪着帝君。九濡拍着他脊背安抚了许久，还许诺他回去之后要将后院的神全都送给妙意，他才罢休。

放松心浸泡在大泽灵脉之中，九濡这才将张了几个月得骨松了松，任由灵之气缓缓滋养自己的。回到本源的包围之中，九濡难得睡了个经久未曾睡过的好觉，他了个梦，梦见曾经的黎柯张扬着满的朝气敞快得与他说笑着什么。缺失了神格之后他不再是神，倒是能恣意得尝梦境的妙了。

“无妨，旁人又不知我在哪，况且我要的就是他去找我。”九濡轻拍着遗躯，微凉的鳞片顺从得拱了拱他得掌心，“看来是闲得太久，你竟有些束手束脚了。”言罢九濡淡淡得瞧了喻武一，那一包着帝君执掌天下时杀伐决断的笃定与毅，喻武方才如雷击般醒悟过来，他的确是有些瞻前顾后了。帝君还是从前的帝君，他却被帝君曾经的陨落和现在的困顿束缚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