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到这些东西。

当他习惯xing地摊开那个niupi本子时，他差一点哭chu来，但忍住了。

习惯是最伤人的东西，而他必须开始习惯没有袁天意的陪伴，习惯不去维持和袁天意之间的小约定，既然袁天意能够zuo到远离他，他也应该能够zuo到一个人。

但他还是拿起了那支笔，在新展开的那一页写下几行字：人生得意须尽huan，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意到老，一生尽huan。

他使劲抓起笔，用力在上面划上一个大大的叉，笔尖甚至划破了纸面，然后一个又一个，一颗泪水终于落在纸面上，然后一颗又一颗。

“尽huan，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和我见面？”dai安思坐在他的对面，衣冠楚楚，一脸温情。

余尽huan只是问他：“我是复制人的事情，你知dao了吗？”

dai安思点tou。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余尽huan和释佳明是什么关系吗？”

“尽huan，你想要zuo什么？”

“我能够zuo什么？一个不被认可的人，一个不被这世界容纳的人，能够zuo什么？”余尽huan嗤笑一声，冷冷地说，“我不过是想搞清楚，我荒唐的半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释佳明是他的大哥。”dai安思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隐瞒他。

“呵呵。”余尽huan抬起tou，饶有趣味地看着dai安思，带着一点调pi的语调说，“每一次我认为你说了实话的时候，事后我才会明白，你的实话往往都与真实无关，甚至还会带偏我的想法。”

“你果然很爱他。”末了，余尽huan下了结论。

dai安思神se未变，丝毫不受余尽huan的影响，淡淡dao：

“我从未否认这一点。”

余尽huan端起桌上红艳艳的酒，一饮而尽。

“那么，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这话说得很慢，尾音微微拖长，仿佛真的很gan兴趣。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如果需要帮助，你依然可以来找我。”dai安思望进他的yan睛，十分诚恳地说。

“可我并不想成为你们手中的猴子，让你们耍的团团转。”余尽huan往后靠坐在椅背上，放松shenti。

“你会需要我的。”dai安思沉思片刻后，接着说。

“你说，”余尽huan突然坐起来，半个shen子向前倾，离dai安思很近，然后一字一句地轻声说，“要是我告诉释佳明，基地会有分歧是你捣的luan，他弟弟会死也是因为你暗地里倒戈呢？”

dai安思依然不动如山，只是静静和余尽huan对视。

余尽huan突然觉得很无聊，退回来，翘起tui，找来酒保又要了一杯酒，一个人小口小口地喝。

“我这么zuo受益的人明明是你，要不然你gen本不会chu来，不会遇到袁天意，现在也不会再存在。”dai安思在良久的沉思后，这么说dao。

“你果然有问题，”余尽huan似笑非笑地说，“不过我想，事实与你所预测的也有点不一样吧，不然你不会这么着急地来找我。我猜，问题就在我shen上，会是什么呢，我想了一整晚，只想到一个可谓天方夜谭的笑话。”

余尽huan从兜里掏chu一个纸条，非常优雅地递给dai安思。

展开纸条后，dai安思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每一个mao孔都在说着震惊，他焦躁地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