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的脑海里浮现了段云睿的影，继而又想起赵启来。一个远在天边，不可及。一个近在前，却也似远在天边。周重重的舒一浊气，仰看着黄昏时分淡青的天空。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才能好好的过完此生？

“我今天查阅了很多资料，想熟悉一下历朝历代的政治制。毕竟你也说了，改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凭空建构一个制框架更难。我觉得最好的法，就是兼容并蓄去芜存菁，在原有的基础上行改良。可是宋以后各朝代的历史我不熟悉，也没有资料可查，还得你来给我讲解。”

不等周继续慨，忽听有人叫她，回一看，见一堆人拥着赵启从墙一边拐了来。叫她的正是赵启。

“你的脸终于好一了。”赵启似乎是大大的松了气。

“我也是随便猜的。因为大华现行政与明朝很相似。据我们所熟知的历史，本来是唐终宋继，结果历史发生了偏差，岔现在的平世界来，那么会不会是因为有人穿越过来，改变了历史呢？”周叹。“其实我们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同的选择会通往不同的人生。”

周摸了摸脸颊，问：“我刚才脸不好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这个穿越者还厉害的！”

赵启不以为意一笑：“我正要去找你吃晚饭啊。走吧，我都饿了。”

到了清芬殿后，两人在厅里坐下，等着传膳过来。

赵启笑：“就是这个理。总算有了思路了，所以我才兴啊。我还发现唐朝的三省六九卿制算是整个历史上比较完善的制度，既可保障政令相对正确和通畅，又很好的平衡了君与臣、臣与臣之间的权力。离我们又是最近的朝代，可供查阅的史料也很完善。我就奇怪为何先祖不仿唐制，却要别心裁呢？”

“你的思路是正确的，很多时候想要成功，就得不断试错，熟悉历史就等于是让古人替我们趟过河，哪里有坑，哪里有，哪块比较平顺，都是宝贵的经验。我们只要结合现实的情况和困难，仔细挑选合适的，整合成一个贯的系统就行了。”

周自己尚且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能对赵启说什么呢？

“你是要往哪里去？”周没理会他这茬。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到底怎么了？”

？她也并非德妃说的那么淡然豁达。

周沉思了片刻后说：“我怀疑大华朝的开国太祖有可能是从明朝穿越过来的。”

“比你我是要厉害很多的。他是一个朝代成功的开创者，我们不过是革新者，还不一定能成功。”赵启还要继续讨论，周却：“你我两个外行人在这里自以为是的研究什么改革，等于是闭门造车，搞不好会贻笑大方。真要，也得找大臣们一块儿商量，人多力量也大。他们是宦海沉浮多年

“你在这里发生么呆？”赵启来到周边后，也学着她往越发邃的天空望去，“没有ufo啊？”他笑。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你看起来倒兴的样？”

周看着笑得一脸明媚的赵启，心里的荒凉忽然不见了踪影。一路上赵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她今日了些什么，问得她没时间去想那些困扰着她的问题。

赵启吃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