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李德来禀：“皇上，娘娘，淑妃娘娘遣了人来，在外求见，说有要事。”

两人遂起往崇政殿东侧的书房走去。这书房是赵启理政务之所，窗外了数丛翠竹，几株芭蕉，廊下一溜玉竹，开一串串黄绿或洁白的小。

两人并肩在书桌前坐下，周随手翻了翻奏折，皱眉：“这么多，从何看起？”

“我好像失去了你，我有这觉。”

“是啊，都不像我自己，反而像你了。”

周认真的听赵启讲完，伸手横过茶几，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柔声说：“这是我昨晚差溺的事刺激了你。我不会一去不返。”

的忽然失足前倾，把你抛了去，我忙去接你，接住了却一起落在地。我掉了一颗牙齿。我在梦中觉很悲伤，我已经成年了，牙齿掉了再长不回来。”

靠北的墙下放着一张黄梨木雕长榻，榻边两只几，细瘦的瓶里了几支带的雪白栀和粉红山茶。西边窗下放着一只青铜香炉，却没有焚香。东窗下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除了笔架、镇纸以及墨砚外，还堆着两摞厚厚的奏折。

“我不知，是我太自私了对吗？”

赵启长长的舒了一气，说：“其实我心里有些不自在。”

“我知。”

周沉默了一会儿，：“你失去的只是我对你的，你并不需要的，不是吗？”

赵启大笑：“你可知我有多辛苦了吧。你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大臣念了一辈书在腹内，若不趁机在皇帝面前卖一二，岂不憋屈得难受？”

赵启笑：“我已经排了序了，放在上面的，我认为很有见地，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待看完了一本，周把奏折摔在桌上，忍不住抱怨：“这都什么啊？！写个奏折不能简明扼要，有事说事吗？非要引经据典，啰里八嗦写一堆废话！效率太低了，简直浪费时间！”

清风阵阵浮动，赵启的声音里飘浮着一缕鲜明的忧伤。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黄鹂，停在树梢上，快的鸣叫。

“你更不会失去我，世界虽大，人来人往，我们只能相依为命。”

周叹了，取下最上面的一本。这就是她的工作了，可她一也不想工作。不过撇去她和赵启的关系不说，她搬空了他半个私库，也该为他力。

“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让我看奏折吗？”

赵启默不作声的望着周明晰的侧脸，心情复杂难辨。

周忽然意识到赵启心里生的那失去了她的受有着更层次的原因，是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太多，已不再是大学里的周了。至少她现在很少多愁善。

赵启也

周心中一动，想来是余伟光他们已经得手了，忙：“召他来。”

周轻轻摇了摇，望着茂密树冠上飞来跃去的鸟儿：“人都是自私的。我从来没有真心祝福过你和淑妃。张泽济只是一个开，慢慢你就会适应的。他也好，其他我将来可能会看上的男人也好，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周转过，迎上赵启的目光，他们太过熟悉对方，只要一个神，就能确认彼此的心思和想法。

房内布置得十分雅致舒适。

“好啦，你今日这么多愁善，都不像你了。”周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