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惊了：“那...那我不答应呢？”

陈祈不走，连着两个课间他都被堵了，他终于把好奇问，女生说：“你要是答应了，我们这一年能在一起，之后你考大学离开，我们异地，我还能有动力好好学习，努力考去和你一样的地方。”

直到打上课铃苏呈音才从陈祈的光里解脱，他往桌上趴去，脸贴着试卷降降温，不一会儿又把脚踩到桌棱上。

张觉得陈祈和他边坐着的八成都是脑有屎，狗不通。

苏呈音勉算了两题，再偷瞟一讲台，又写：走开。

陈祈也穿着雨衣，他人，雨衣也大，早上上学时苏呈

他蹭到桌边，垂眸看看自己的脚踝，动了动，心想，好得也太快了...要不苦计...再崴一下？

陈祈还不一定，但他同桌是真的屎真的狗，若是真的钢笔直的直男也就算了吧，可若不是...张斜看去，那就是妈的智障。

张就坐在苏呈音前面，余光微动，也瞧见陈祈了，他一时无语，搞什么这是，隔着窗欺负人？又回看苏呈音，发觉被欺负的那个好像还兴，正瞪着一双嗔怒的漂亮睛跟人眉目传情。

他偷瞄一讲台，然后把稿纸往桌角上推，缓缓画一个问号。

窗边投下来一片影，苏呈音笔尖稍停，侧过脸就看见陈祈松松依靠在墙上。

陈祈偏不，靠墙靠得更放松了。

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归位。张着表扬他：“还是你机智，今晚回家了跟你下。”

张也气音：“看你生气，狗不通。”骂完留个后脑勺给他。

吴昊杭落下这题的最后一笔，一抬，被张凶狠的目光穿了，他自觉无辜，气音：“怎么了？”

放学时雨还未停，教室的学生有些披着雨衣，苏呈音揣好一包纸巾，在陈祈来接他时扬了扬，陈祈笑：“贴心。”

什么不在线上下？”

监考老师站在旁边都从来没怕的，这时候有犯怵，苏呈音默默地又写：不要看。

苏呈音放下笔，陈祈也把画满了圆圈的纸都收起来夹本里，他轻笑一叹，说：“平局。”

苏呈音，他有儿想要那几张纸，现在他的日记本里，继银河壳之后，又“标本”了一片破碎心，一裹着糖衣的糖和四张果冻盒上的密封贴纸，像一个专注收藏的变态痴汉。

一整堂晚自习分为三节，理综三科老师一定是约好了来他们的，课间都没有，要上厕所自己去，其余都不许动。

女生甩甩信封，坦然：“那有什么关系？我猜你也不会答应，可是我就是喜你啊，喜不说就浪费了，当然要来赌你。”

陈祈彻底服气，他不想再被堵，于是这节课间跑来找苏呈音玩儿---这么一个纯良无害的小哑，却逮到大佬现场解题，怎么能轻易说走就走。

拿笔的两人登时一顿，和张一同直刷刷地看向他。

陈祈只微微扬了下下，示意他接着题，不用他。

还有一袋巧克力夹心饼放在家里一直没吃，要是哪天拆开了，苏呈音想，包装袋他肯定也舍不得扔掉。

吴昊杭眨眨：“就像...乐斗地主那样，应该也有五棋吧？”

是啊，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