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问你是...？”

“你还骂我...”非又鼻，“你还骂我，我都要难受死了。”

电话突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陈祈接起，听到对面的男声也在试探地问：“你好，请问是陈祈么？”

陈祈叹气：“壶太旧了，是我姥爷的...对不起。”

非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跟在陈祈后上车，苏呈音也赶忙钻副驾里，他回过看见泡，登时觉一，好像疼在了自己上一样。

陈祈蹲下/摸摸他发，那一大片红的肤上冒起好几个豆大的泡，他把他拽起来：“光知疼，怎么不知先冲凉。”

你在什么，陈祈憋着火气：“他胳膊伤了，正在看医生。”

才歇的泪又要往外涌，非难过：“他挂我电话，连挂三次，你说这像话吗！我一生气，不知随手摔到哪儿去了。”

“我好饿，想外卖，不知你家的地址...我就想烧泡面吃，结果壶就炸了...”非嗡声嘟囔，“好疼啊，我胳膊好疼，他还不接我电话，我心里也好疼...”

苏呈音直摇。

陈祈带他到卫生间，拧开龙，非往后躲，怕疼，被陈祈拽住手腕住，一冲上去他就扯着嗓连哭带叫，陈祈问他：“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陈祈反过来宽他：“别担心，没有很严重。”

厨房里满地的和金属碎渣。

的士开着门，苏呈音站在外面等得焦心，上就中午了，他担心医院午休只有值班医生，去了要排长队。

一路上，从医院回到山海观，非一扫沮丧，咯咯的幸福笑声回在的士里，让坐在后排的陈祈无语凝噎，他有纳闷，喃喃：“

非冲他可怜：“音音，我好疼，我会不会留疤？”

正说着，科室门被拉开，非悬着手臂来，陈祈把手机递过去：“你男朋友。”

“非的男朋友。他手机关机了。”

“怪我。”

陈祈压不想参合小情侣之间的事情，但他实在生气，怒：“那是因为你挂他电话，他气得把手机摔了。”

又一次光临人民医院，三人直奔急诊外科，人声嘈杂，老长的队，有一名护士在分，把他们分到了烧伤科，前面一个人都没有，非直接坐到了医生面前。

陈祈骂了句脏话。

非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喜怒加，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在飞来鸢兰之前被要走了陈祈的手机号，说是以防万一联系不上他还能备用。

陈祈松开他手腕，叮嘱他不许动，转去找伤药，翻遍了装药的屉也没找到，他又回来：“去医院，的士在楼下。”

门内非忍着哭叫，门外两人相顾沉默，片刻后陈祈跟苏呈音解释了伤原因，自责：“给他留个地址也好，或是帮他个餐...”

“...刚才在上课。”

苏呈音望着脚尖，随后条件反般拿起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半晌不知该要打些什么。

陈祈想起他关机，问：“你手机呢？关机什么？”

非噎：“就这里...烧上了以后，我就，抱在厨房门框上，打瞌睡，炸的时候，就只炸到我这只胳膊...”

“又没怪你，你对不起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