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招呼到他后脑上去，苏秋又拎他耳朵：“话还多，是不是太久没打你了，了是吧？”

苏呈音打字：你们去，不用我。

窗外有雨，屋外有笑闹，苏呈音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池潭是鸢兰周边的小县城，就以冬季旅游闻名。芯宇又呼，还有大半个月就已经急不可耐，苏呈音扯一丝笑掐他脸，苏秋本就是明知故问，她随安抚：“等你考完了，有的是时间玩。”

林楚的声音传来：“修不好也得修，上年底了，元旦，过年，哪儿不要钱？买个新的得要几百上千。”

别人放假潇洒过元旦时正是苏忙到早八晚十的时候，一直到元旦最后一天假期结束她才

苏秋叹气：“这还是我和你姨夫结婚时候买的，十多年了，之前就坏过一回，也是年太久该换了，不知这回还能不能修好。”

他回到自己房间，没开灯，摸黑把日记本拿来放到枕上，换上睡衣后一脑钻被窝里，日记本被他抱怀里贴在，温慢慢捂了本，他终于觉安下心来。

“你姨夫的单位组织元旦去池潭三日游，元旦前一天下午就发，泡温泉，烤全羊，雪，三号下午才回来。”

苏呈音回味起他们在窗帘后面的拥抱，陈祈用像光一样温柔的声音说“你可以和我说，知吗”，怎么可能会不心动，苏呈音收回目光，垂着脑袋就像被风雨打的爬山虎残叶一样，他叹一声，喃喃自语：“也许等哪天我发疯了......”

一月三号，买了一只三黄，在台架上铁盆生火，烤全。

心事太重，压垮了心里的小鹿，连暴的妄想都让它蹦跶不起来，苏呈音转转伞甩一圈，又了怀里的书包，向右走，苏秋已经发消息他好几回了，再不回去要让小姨担心的。

苏呈音犹豫了几瞬，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你赶修。”苏秋话音刚落，芯宇就嚷嚷，“爸爸，说好了元旦带我们去吃烤全羊的！你不能骗我，不能放我鸽！”

苏呈音往卫生间里瞧去，林楚站在小板凳上拿着扳手和螺丝刀在捣鼓，芯宇从被儿探条小胳膊要找他哥哥，嘴一扁：“这要是换成哥哥洗澡洗到一半没了，你们指定不会骂他的，就我好欺负，我还是你们亲儿吗？”

小孩儿胡说，苏呈音从不跟芯宇计较，他救芯宇的耳朵，又拿神朝苏秋询问：怎么了？

家里坏了，苏呈音一开门就看见林楚的工箱摊开在地上，芯宇裹着棉被变成一坨堆在沙发上，就个脑袋：“不是我的，我没瞎搞，它自己就不了。”

扇被陈祈拉上了窗帘。

苏秋给他发，安哭唧唧的儿：“你爸就这脾气，又不是真的在骂你，还来劲儿了你啊？”

芯宇呼，苏秋他脑袋，又问苏呈音：“你们元旦放几天假？”

等发疯了，不仅要告白，要把日记本扔他脸上，让他翻看里面字字句句的暗恋和喜，还要抱他，吻他，要是条件允许，甚至想要毁他清白，就照搬梦里那样，毁得彻彻底底才甘心，才罢休。

等考完了...等考完了，我想...

林楚笑：“好嘞，老什么时候骗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