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音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对不起。”

陈祈没吱声，将他又往上托了托。

“我不需要你这善意的谎话，也不用你这么懂事。”陈祈抹掉他的泪，与他额相抵，声音也温柔下来，“我们以后会一起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两个要互相依靠、一起生活，所以你还不明白你欺骗的人是谁么？你还会再像这样费尽心思地哄骗我，对我说谎么？”

“嗯。”

苏呈音抓着他的手腕，追悔莫及，他哭得嘴颤抖，一张嘴就是止不住的哭声，几次想要说话都说不成，只能不停地摇。

到香樟小区，到楼下，到坛边，陈祈终于将他放下来。

苏呈音艰难地憋住哭腔，答应他：“嗯！”

“你骗我，是怕我知了会带你回家，是不是？”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拉多坛里刨雪玩儿。

陈祈仍是耐心地问：“可以吗？”

泪直往下掉，落到雪地靴上开一一的痕，苏呈音抖着哭腔歉：“对不起，我也...我也不想的...”

“你跟我讲，我的确会想把你带回家一起过年，可是音音，我什么时候真的为难过你？我是会把你绑过去还是不讲理？”

“把窗封起来，是怕我看见有灯光，是不是？”

陈祈伤心：“今天你要反思，没有亲也没有抱，惩罚你。”

陈祈问：“想好了么。”

“嗯。”

不拉多终于从兴奋里缓过劲儿，它安静地跟在两人边，时不时抬起脑袋嗅一下苏呈音微晃的脚。

月亮挂在空，不拉多守着相拥的两个人守乏了，小小地嗷呜一声。

已经走了一半了，苏呈音怕他累。

“还...还没呢。”

“你应该和我说实话的，好心办坏事就是在说你，如果你瞒好了也就算了，你现在被我发现，我心疼你，但是生气也是真的。音音，你怕我什么？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你不知我看到短信的时候，那荒唐...我每天那么想念的人就跟我隔着一个路，躲着我还骗我...音音，我难受，和我看你日记本的时候一样难受。”陈祈埋首到他耳边，求他，“别再这样了，我会对你更好，你也多信任我一，可以吗？”

苏呈音小声问，问之前嘟轻轻啄了一陈祈的耳廓：“放我下来吧？”

“回去吧，收拾完了早些睡，明天一起去机场。”

只能觉到害怕，怕陈祈生气，怕陈祈不理他，怕陈祈对他失望。

“不哭了，乖乖的。”陈祈抓抓苏呈音的发，“行李收拾好了吗？”

实在太惹人心疼了，陈祈里蓄满了泪，把他抱怀里拥住。

气氛堪比这寒冷的三九天。

陈祈的心肝疼成一团，忍着才没把他拥怀里。

苏呈音不想放他走：“别走

苏呈音使劲儿摇，嘴里喃喃重复着“不是的”，想要扑陈祈怀里却被住了肩膀。

该要想一想怎么才能获得原谅。

不拉多玩够了雪，寻着苏呈音崩溃的啜泣声踱步过来，轻轻蹭在他小上安他。

哭意又，陈祈不理他，这让苏呈音难受得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苏呈音蹭了他一肩膀的鼻涕泪，抱着他不松手：“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