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是礼，一放学刚校门苏呈音就献宝给陈祈看。

“我不想委屈你，”苏呈音承诺到，“等到考前一晚我就和我小姨坦白从宽，我要光明正大地喜你。”

苏呈音搓搓脸，哦还有棉拖鞋，他又小跑回门换上苏秋的棉拖，陈祈就穿他的吧。

老小区里夜人静。

“可惜被我们对酒当歌喝完了。”他稍微有些遗憾，“你喝过吗？”

陈祈板过他肩膀推他上楼：“我记着呢，你先回去，我回家打声招呼就过来。”

“万一小姨她无法接受，你就会夹在我和她之间，你要怎么办？”

陈祈回想一瞬也没发觉自己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能惹他这番慨，到香樟小区了，他暂且压下奇怪，说：“不想委屈我？”

比鱼还好上钩，陈祈没像往常一样把他牵到那墙角去，他站在楼下，抬看看黑灯瞎火的五楼窗，又看看苏呈音：“坦白从宽什么的我不着急，也没那么在乎。”

“可是，还有，我不可以。”

苏呈音太了，兵不厌诈，音也如此，他肯定到：“嗯！”

很明显的，陈祈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一把就将人捞怀里抱住。

“我...”

“我在乎，我一定要说的。”

他兴奋地自言自语：“还有什么？还有...

其实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那就整理一下书桌，再去客厅搬一张椅过来，等下他们还要作业的。

楼里能听针落地，苏呈音静静片刻，终于翘起嘴角越笑越雀跃，他一步跨两阶往上跑，到家不关门，虚掩着，书包往床尾一扔就着手收拾起他的房间。

把酒壶放回到他的背包，又牵起他的手揣兜里，陈祈笑：“怎么了突然一下的？”

苏呈音欣无比地叹：“唉。”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你。”

陈祈被他“唉”得失笑：“嗯？”

苏呈音连他的书包带都没抓住就叫他跑了。

怀抱松开，苏呈音的神本就凶不起来，他妥协到：“你太为难我的那张小床了。”

再烧，或者两杯吧。

也是。

壶上雕繁复，陈祈借着路灯光瞧了好一会儿：“没喝过也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去。”

苏呈音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后知后觉地质问他：“你搁这儿等着我呢？”

自从新年说谎被抓包，“我们以后”成为了苏呈音最喜听的话，人是他和陈祈，时间是未来以后，没有确凿地，他们会一起去很多的地方，去很远的地方，去一起经历有彼此作伴的不可预期。

“那收留我吧。你不去我家我不勉你，毕竟我爸妈我姥爷都在，那我来你这儿陪你，行吗？”

苏呈音在张叫他“”的笑骂声里给他了个赞。

陈祈低低而愉悦地笑：“嗯，就说行不行？”

苏呈音张地提醒他：“可持续发展路，记得吗？”

他肩膀上，扬一扬瓷杯：“恩恩。”

我们以后，多动听。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挤一挤总会有的---你的小床也可以的。”

苏呈音耐心地“嗯”到：“不想。”

陈祈喃喃：“不想委屈我是不是？”

这个问题苏呈音想过太多次了：“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