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揪了心，边昔日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大男生，细想来她从未对他发过火，也从未对他失望过，这一刻她分不清自己是一什么情绪。

太久远了，不怪她已经忘记了，她只在苏去世的那一年曾见过苏呈音抱着它不撒手，后来这本日记本就像苏呈音拒人千里的自闭一样，在第二年倏然消失。

“傻吗？！”

他停顿一瞬才放下手机去看苏秋，看见她茫然又惊诧的表情，他开：“小姨。”

“因为当个哑...也好的。”

睛一眨，苏秋落下泪来。

“还有很多事，”苏呈音打断她，“还有很多事要和你说。”

“...我不想听了，”苏秋觉很累，“别说了。”

苏呈音微微翘起角，他挨坐到苏秋边去，打字到：小姨，真的很对不起，有一些事情一直瞒着你。

苏呈音抿抿，对她轻而小心地一笑：“就是声音...声音太糟糕了，像个一百岁的小老儿。”

苏秋慢慢睁大了，双手捂住，像是被这把沙哑的声音割痛了耳，她无法置信地缓缓摇，看苏呈音摸到自己间，嘴一张一合，漏不是她幻听来的声音：“不记得当初那个医生是怎么诊断的了，我的确被烧坏了嗓，有好久都不能声，会疼，可是后来，我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苏秋疑惑：“这是什么？”

苏秋伤心至极，她压住嚎啕的望，反手捉了苏呈音的手腕质问他：“为什么！”

苏呈音继续，片刻都没有犹豫：我可以说话的。

纸巾被一把拍开，飞落到地上又了几圈才停下来。

苏呈音松开怀抱，两个人都还挂着泪，他摇，定：“魏百闻，我以前

好半晌，苏呈音一下一下捋过苏秋的后背帮她平复，他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姨，对不起。”

苏秋悲愤地抱他，一句接着一句地哭骂他，骂他傻，骂他怎么不瞒一辈，骂他原来这么不懂事，泣不成声，渐渐再也骂不下去。

苏呈音咬了牙，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他倾抱住苏秋，受她浑的颤抖，心里涌满了委屈和难过，想要张歉，想跟她说不要哭了，这不是件应该开心的事情吗？

苏呈音握住苏秋的手腕，打断她这番令两人都煎熬的问话，他半抬起去够椅，把日记本从书包里拿来放到床中间。

屋里只剩苏秋无法自制的泣声。

苏秋茫然地喃喃：“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了...你没有...是我---”

他埋首到苏秋的颈窝里，贪恋泛滥成灾，让他除了呜咽什么都说不。

，苏秋不知该如何问，“你弟弟他吧，不懂事归不懂事，我是担心...他从来不说谎，虽然闹起来烦人，但是他不敢撒谎...他说的那些...我还是想来问问你到底---”

苏秋再也忍耐不了，哽咽着吼他：“是傻吗！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那时候才多大？啊？你就这么有能耐，这么有心思了！你是傻吗！”

因为想要因此被关怀，因为林楚不喜他。

即使预设过千百遍，苏呈音还是没能忍住红透了睛，他搓搓脸，拿过纸巾递给苏秋：“对不起，真的是瞒了你们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