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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气死,不过他心下一转,暗dao原著里的卜旎虽成熟稳重,但已是三四年后的事了,那时他已混成江湖老油条,又经历了丧妻之痛,自然与如今刚chu苗疆的他大不相同。这么一想,荀玉卿倒也懒得再理卜旎,便dao:“这腰牌上tou就是岁寒三友。”
“……”卜旎一听此言,便哑然dao,“那他就是……”
他虽然不认识岁寒三友长什么模样,但是光听到岁寒二字,便已知是哪位了。
“是啊,这人怕是岁寒山庄的弟子,”荀玉卿点点toudao。
二人面面相觑,忽然都说不chu话来了。本来二人是要赶往岁寒山庄找岁栖白帮忙chu1理掉碧玉神女像,但如今快到人家家门口了,反倒把他山庄的弟子给杀了……怎么想都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我瞧他衣衫褴褛的,却不像是岁寒山庄的zuo派。脸se……”
这尸ti的脸已经被毒青了,压gen瞧不chu脸se来。
荀玉卿微微皱眉一叹,“若他是岁寒山庄的叛徒,那咱们就更是僭越了。只是你好歹也算是自保,不知dao岁栖白会不会……”他yu言又止,神情里有些忧心忡忡的。
卜旎仔细看了看荀玉卿的脸se,问dao:“他很厉害么?你这么怕他?”
“他是很厉害。”荀玉卿静静dao,“你说一个绝ding的剑客既有钱,又有权,世上没有什么他zuo不到的事情,却依旧能稳稳当当坐数年的禅,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他够不够厉害。”
“确实厉害。”卜旎louchu了些许敬畏的神se,但很快他又dao,“可也说不准,他本来就是个爱静无yu的人,那也不足为奇。”
荀玉卿冷笑一声:“正好相反,他坐禅苦修,就是因为他gen本静不下来,可他照样能克制自己,”
一个能完全控制自己本xing跟情绪的人,实在是令人想到就忍不住mao骨悚然。
卜旎打了个哆嗦,他虽不愿意示弱,却不是个愚昧逞qiang的人,便dao:“听你这么一讲,我实在是不想跟这样的一个疯子对上,咱们走吧,不就是碧玉神女像,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地刨个坑埋了,爱谁挖谁挖去。”
这时荀玉卿没有说话,他反复看了看那块腰牌。
其实他的确有些想见见岁栖白,在这篇里,岁栖白几乎无人问津,因为人人都怕他,人人也都敬他,连同柴小木也只不过是让他认同了而已。但是在读者里,岁栖白的人气却非常非常的高,荀玉卿虽不算忠实的读者,可是却也对岁栖白非常的好奇。
偏偏卜旎杀了他们山庄的弟子。
他刚要开口,卜旎忽然又dao:“玉卿儿,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绝不是怕他。”
“你怕不怕他又怎样。”荀玉卿rou了rou眉tou,他并不讨厌卜旎,即使卜旎在之前zuo了让他有些反gan的举动,但这些时日相chu1下来,他已经将卜旎当zuo自己的朋友了,人对朋友总是会宽容一些的,哪怕有时候卜旎会显得有点傻,他也不忍心看卜旎去死。
“走吧。”荀玉卿看了看那银牌,忽然又dao,“你能不能将它搓成一个银球?”
卜旎有些发懵,他似乎一下子就听不懂荀玉卿到底在说什么了一样,只是迟疑dao:“搓成银球?岁栖白也行吗?”他还陷在自己不怕岁栖白的想法里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