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心生好奇，便走上前去询问。

甜草？那是什么玩意？

“这馒要多少文钱？”

“小伙计，你莫急，怎么回事？”

第31章

他瞧着模样格外冷艳，老板跟老板娘一同缩在蒸笼后，也不敢与他随意搭话，只觉得荀玉卿这人生得实在漂亮，但实在又不好说话。好在过了没有多久，往来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又有人陆陆续续的在摊坐下，熟客新客都有，老板与老板娘这便火朝天的开了工，边上早饭边同人闲侃起来。

人们虽都凑闹，却鲜少有人想闹。

他好似许久未曾同人说过话了，齿并不清晰，声音也颇为生，一个一个字往外慢慢挤。

卖包的小贩本也是小本生意，见着众人围起却没有买早的意思，心情更是败坏，心中一急，只觉得前这个少年郎这般胡搅蛮缠，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神更是不耐，嗓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偏偏那少年一句话也不说。

这四个馒至多也不过几文钱，也不知是在争执什么。

荀玉卿听他齿伶俐，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转过去瞧那娃娃脸。

而不说话的荀玉卿，自然也就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饭，等他将最后一个薄多的馄饨吃下肚后，忽然听见后吵吵嚷嚷，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人声嘈杂的很，他耳目虽然灵光，却一下也听不清楚，就脆将碗筷搁下，付过钱后，抓着包准备过去凑这个闹。

荀玉卿对中药不大懂，更看不这娃娃脸手里的东西

人看闹的天大抵都是消不了的，荀玉卿凑过去时，已凑了一小圈人指指，他轻轻拍了拍前的人，众人但凡看见他的样貌，也不觉避开些，颇有些羞惭或是不好意思的神态，荀玉卿便顺利挤到了最前。

洋洋了起来，清晨的寒气也不翼而飞了。

“四文。”小贩说着说着，火气又冒了上来，大声叫，“你说说他这是什么呀，我这儿卖馒的，讲究钱货两清，总共也不过四文钱，他非要拿株破草跟我换，你说真是什么了不得的药材，你到药铺里换钱，岂不是比换我这四个馒的，我瞧就是随地了棵破草来跟我这换，连四个馒的钱都要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个背着药篓的娃娃脸站在包铺前，小贩苦着脸，那娃娃脸绷着脸，一张油纸叠在桌上，放着四个馒。

荀玉卿生得艳，又是微微笑着走上前来，小贩再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尽数都消了，见着他这么个好似话本里走来的大人，脸儿不由得红了一红，本打开了的嗓门儿也顿时减弱了许多，和和气气：“这位相公，您来评评理，我这小本生意的，你说这人来胡搅蛮缠，我还要不要这生意了！”

众人瞧着小贩一张巧嘴都快说来，那买包的少年郎仍是都不放一个，不由都有些好笑。

娃娃脸看着年轻的很，但个并不矮，远远看着还觉得是个孩，但一走近了，竟与荀玉卿差不多个。他背着一个药篓，满泥土青草的味，绷着脸，颇有些小孩故作不苟言笑的气势，手中还拿着株药草，他见荀玉卿看来，只：“甜草，换，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