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自然不无不可，秦雁事向来善解人意又细心，即便是自己开，也未必会这么妥帖。

也许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的双显得很苍白，但非常直，而且肌实，赤足踏在中，好似月夜下化而来的幽魂魅影。

荀玉卿果真立刻老实了下来，气氛一时无声，他便问：“这会儿小木应当睡下了吧？”

真叫人奇怪，他好似格外担忧关心柴小木。

咙动了一下。

“我绝不笑你。”秦雁。

荀玉卿古怪：“我要是说了，你可不准笑我。”

木桶上挂着的篮已完全打了，两块雪白的澡巾更是了大半，荀玉卿这会儿也只能勉为其难，勉扯底下燥的地方来将发绞。秦雁很缓慢的眨了眨，他走过去把窗关上了，然后退了房间，淡淡：“一盏茶之后我再过来。”

“嗯，他睡得很早。”秦雁虽知荀玉卿绝瞧不见，但仍是了，他手上梳发的速度稍稍慢了些许，问，“你说的那两名苗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就是姑苏……”

刚刚这句话其实如秦雁平日那般，温声细语，透着一近乎溺的无奈。

“如果没错，我想就是打伤姑苏双燕的那两位苗族姑娘。”荀玉卿，“总不见得这么巧合，还有另一对苗女

“你绝不会相信的。”荀玉卿狡黠，他想起方才的情形，仍觉得好笑，整个人趴在了床边，吃吃的笑，那青丝也如一条黑蛇般从梳里游了去。

顿了顿，荀玉卿又再笑了起来，他望着地板上的渍，轻轻：“刚刚有两个苗族的姑娘呆在我的房间里。”他似乎自己也觉得有啼笑皆非，神情变得古怪了些许，忍不住，“你绝想不到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你还未说，怎知我不会相信？”秦雁只得将梳放下，又单手将荀玉卿扶正起来，低声，“坐好些，我不好梳。”

荀玉卿的发很长，但有些躁，这会儿披在后，好像一匹光泽柔的黑缎上被了线。秦雁在心中微微叹了气，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好开让荀玉卿多珍惜自己的发，便只是用梳多沾了桂油，极珍的慢慢为他打理发。

可不知怎的，荀玉卿却忽然想到了岁栖白威严的面孔，他脸上的笑一凝，些许怀念的神来，不由得坐直了，没有再动。

秦雁轻轻用梳敲了一下他的肩，低声：“别动。”

“那你心中是如何想的？”秦雁不不慢，手上不曾停顿。

秦雁走了过去，极自然的从荀玉卿手中接过梳与桂油，缓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等秦雁回来的时候，荀玉卿已经换了净的衣服，他的发被澡巾搓成一团，正在用沾了桂油的梳打理发。他看起来好像有兴，还哼着小调，一个人在空的房间里忍俊不禁的憋笑着。

“我觉得我好似一个正在洗澡的姑娘，被两个凶狠狠的恶霸瞪着，更可气的是，她们只为求财，不为求，我连非礼都喊不来。”荀玉卿说得自己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微微打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