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栖白果真没有追究底，倒不如说，他听见荀玉卿不知三字后就没有太过在意了，他慢慢：“我听闻这神女像里藏了一武林绝学，既然对方连着图谱一起送来，说要祸东引，未免付的代价也太大了，也许是向你示好？”

“你又不会答应他们，我何必着急。”岁栖白没听荀玉卿话语底下的暗涌动，只是微笑，“我相信你，无论人家待你怎么好，怎么喜你，你心里也是喜我的，那么我又何必为没影的事情着急呢。”

“意先生说对方是要与我易一样东西，可是我思来想去，也想不我上有什么能与这碧玉神女像能换的贵重东西。”荀玉卿轻轻吐长气，夜间寒气颇，他往后稍稍缩了缩，皱眉，“我与他虽是朋友，却还没有到能送神女像的份上。”

岁栖白不不慢：“有啊。”

岁栖白没有吭声，他背对着荀玉卿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荀玉卿连声促，然后才：“我不着急。”

“怎么了？”岁栖白听他毫无反应，反倒转过来问，神情有些疑惑，“玉卿，你不舒服吗？”

岁栖白慢慢：“我刚刚看了一下图谱，这神女像不但是招式，还是一本内功心法，你习武时间不长，武迥异其他，招式方面奇制胜不难，最缺的便是经验与内力，若有了这本心法，只要静心修行两年，你的年纪而言，也许内力就并非完全无法弥补的短。”

单个神女像是麻烦，可加上这张图谱，却是实打实的稀世珍宝。

这话说得平淡，荀玉卿的笑脸一僵，忍不住有些伤心了，他脸上的肌稍稍动了下，然后才缓缓：“你一儿也不着急？且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人家倘若向我求婚，你竟一儿也不着急？”

“我？”荀玉卿忍不住笑声来，他随手抄过桌上夏日用的蒲扇摇了摇，结果被寒风打了个冷颤，赶放下来，眯着睛瞧岁栖白的背影，戏谑，“这要真的跟我有关系，你难不比我还急？”

荀玉卿本已有些生气了，可一听岁栖白的话，却又一气也生不来了，便沉默不言的趴在桌上。

荀玉卿想起自己与卜旎的最后一面，他们俩的确是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他当时情绪本就不好，加上意无涯被放血，卜旎又向来嘴快，但这些事总没到要送神女像的地步，人家都是礼轻情意重，这份礼重的快能泰山压，之后上门的情意怕是更要来势汹汹。

他自然没把这话当真。

“不是。”荀玉卿歪思考了下，蓄，“岁栖白，我知你这人光风霁月的很，也知你没有什么朋友，喜一个人大概也是

“他很清楚你武学上的缺。”岁栖白淡淡。

示好？

岁栖白抿了抿，平静：“你，神女像是聘礼。”他很快直起来，从桌上收回手来，既不生气，也没有什么烦恼的样，仿佛完全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似的。

“所以呢？”荀玉卿无奈，“他要换什么？”

没理由再急着脱手。

“什么？”荀玉卿下意识应了一声，疑惑，“我怎么不知我有什么可以拿来换神女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