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已有些发怔了，他仔细看了看荀玉卿，无端笑了笑，笑容中好似有了几分苦涩，：“他定然很相信你，相信你的为人，清楚你的品行，便连怀疑都不屑。”他仿佛还在为自己怀疑荀玉卿的事情而羞愧。

荀玉卿实在忍不住苦笑的望，叹气：“洛盟主还是估了我，他说的那话果然是句笑话，我便说嘛。”

秦雁是个既温柔又贴的人，他自然不会叫荀玉卿尴尬为难，所以他为柴小木掖了掖被，重新开：“我知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刚刚怀疑你，为什么小木忽然对你那般生疏。”

荀玉卿便将洛秋霁的分析同秦雁说了一遍，正要摇自嘲，却见得秦雁严肃起脸来，他：“盟主说了这许多，却一儿也不怀疑你？”

大概的原因荀玉卿早已猜来了，可是他还是打算听秦雁说个清楚明白。

是啊！

他的脸发青，几乎说不半句话来。

明明是温的日，可荀玉卿却好像掉了冬的冰窟之中一样，他哑然：“我本以为江湖上的事都与我无关，没想到，没想到我其实早就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

轻叹了气：“玉卿，你真好，他既然叫你喜，定然也是个很好的人。”他语气里似乎由衷的为荀玉卿到了开心，但却又垂下去，静静的看着柴小木。

“你说什么！”

“后来仇天来找我跟小木，他说他的线人被我杀死后，是你故意拿走了那个荷包。”秦雁缓缓，“那个荷包上有特殊的香料，而荷包上写的消息，是寻找玉秋辞。”

他说的那般决绝，叫荀玉卿一下不知说什么是好。

荀玉卿瞬间站了起来，他拿走荷包这件事完全是临时起意，他当初以为最大的麻烦不过是仇天，可如今看来，却是打瞌睡送了枕上门，亲手将把柄送到人家那，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叫小木正好去找了意无涯。

毕竟他也许很多时候都没有想到。

荀玉卿坐在他旁不明所以，只是微微笑：“阿雁，你也是个很好的人，也会找到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更糟糕的是，荀玉卿甚至无法回答他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现在密室之中，而他又的确曾是蓝千琊的男。

荀玉卿只觉

最叫人痛苦的并不是仇恨，仇恨往往会激发人的斗志，真正折磨柴小木的，使他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其实是柴小木的善良。他也许已信了自己杀了乐府满门，可是在他心中，自己又是那个对他千好万好的大哥哥，他的憎恨，他的愧疚，他的激，他无法憎恨，也无法询问真相，却又无法面对那几十条命。

“没错，他一也不怀疑我。”荀玉卿简直连笑都笑不来了。

“小木那日跟我说，他遇上的那个人告诉他，你帮蓝千琊事，灭了乐府满门之后，你因为心怀愧疚，躲在了乐府密室之中教了他武功，后来又屡屡救他命，皆是因为你悔改了，虽然杀了人，却不忍心再错下去。”

“不会了。”秦雁苦笑，“我这一生，再不会遇上那样的人了。”

荀玉卿倒了一凉气，他忽然发现对方的手段不但险毒辣，还杀人不见血。

“洛盟主？”秦雁茫然，“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