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听见他还在敷衍，低声：“小天哥，我不想这样。”

“我怎么了？”

赵昭看了他很久，终于把目光转过去：“我们每次聊天，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絮絮叨叨，自己碰上什么大儿破事都说个没完，就没注意到过你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说。”

赵昭：“我那时想，你不想别人知，我又听见了，你也发现我听见了。我想问也问不，最后只好决定装没听懂了。但是我一直想不通，你为啥连我也瞒着，我都听到了你还要瞒着，你是不是觉得我接受不了理解不了，或者觉得不相信我能保密？”

萧天想起来差的事：“当时你已经听清楚了，但是后来装作没听清，还故意说是不是因为这个绝之类的话。”

立刻否认：“没有！”赵昭对他的否认不予采信，低声：“怎么叫没有，有时候我们在一起说话，你就让开，吃饭也是，老是故意让我们落单。”

萧天心想果然如此，以赵昭的格，如果只是听到个爆炸八卦，真的不需要那么久的沉默不语，之后才发疑问。对于听到的信息，赵昭需要的并不是只是消化接受，还要决定听见后怎么面对，所以从当晚到第二天的火车上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因为他在思考纠结怎么理才好。

他说得十分肯定，萧天也只能叹气：“好吧，那不是帮你么。”

赵昭也觉得自己话重了，转移话题：“你还我呢，咋不想想你自己？”

赵昭不说话，开始一言不发地喝酒，萧天想，既然赵昭刚刚抱怨说从来都是只顾自己说，他却总是对自己的事情三缄其，那

萧天早就想到过这个可能，却被他很快地否定并无视了，现在回想起来，他可以他的轻信归结于赵昭之后表现得太自然，但心底里他是知的，真正的原因是他心存侥幸。他叹了气，“那其实也就没啥好问的，就那么儿破事。”

而赵昭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既然萧天不想被知，那他就装作不知，又编造一番似乎因为没听清导致的误解，好让萧天不要担心。

萧天翻了翻白：“好吧。我多闲事了。”

“我想了想，不是因为被我话多挤得没机会说，就是因为我从来不肯认真听你讲。我们四年大学没在一块儿，每次放假时间也不多，那会儿没觉得有啥，还是跟以前一样。可过来这边我才发现，你大学四年遇到什么，了什么，我全都不知。”

赵昭转过来看着着他，固执地死盯着，似乎要他自己答复。萧天看他也在撑，双手在袖下攥成拳，心底不由得一，然而此时他还能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很久，萧天叹：“很多事情，并不就是一定要来个答案的。”

萧天心里苦笑，你当然不知，你怎么可能知，因为我不会说，也绝对不能说。但嘴上他却说：“反正也都是些很无聊的事。”

赵昭抱怨：“我跟她得好是一回事，但是没那个意思就没那个意思，她有喜的人，我找不找女朋友还用不着你心！”

赵昭摇摇，好像在说自己不是一定迫他待什么。萧天暗叹一声自己此时的冷静，他仔细想了想，问：“你其实还是想问欧浩师兄的事吧。”赵昭歪想了想：“也有，但也不止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