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大笑起来，“就你最大方了。”说完他又想起来小时候的事：“诶，你记不记得当时住平房，你就最大方分吃的，结果还是被他们欺负来着？”

见赵昭提脚作门状，威胁着那个啤酒罐，许久前的回忆忽然重合了，萧天站起来，冲着山下大声喊：“踢——破——盒————啦——”

“只有一就一，分你一半。”

说话不带这样大气的。萧天望天：“好……吧……”

赵昭听见脚一，那罐也就没踢去。只听见带着音的喊声在夜空中回，一声没完，萧天又喊了一声，赵昭便应声把那踩扁的易拉罐一踢，罐带着柔和的金属光泽，在院里昏黄灯光下划成一弧线，优地落到了两团小木的中间。

小孩很早就知仇富了，赵昭家里的糖果最多，书包也总是崭新亮闪闪的，因而总是同龄的小孩群起笑话欺负，编造顺溜起哄，赵昭越是气得哭，起哄越是没完没了。比起仇富来说，那个年龄的男孩们欺负起“哭鬼鼻涕宝”来，更加兴致盎然毫不手。

赵昭立刻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明明就是你带的。”

杨秀秀和徐芬平日不在，让他们自己收集好家里的易拉罐和废纸，等到收破烂的老过来，就拿去卖掉，得来的钱都可以他们自己留着买零。因此接下来，就是望穿地等着另一些推车的吆喝，要么是“崩爆米——”要么是“冰儿雪糕——”

“嗯？那你找妹纸，我也要把关嘛？”

赵昭继续说：“以后你不用一个人闷着。”“嗯。”

萧天鄙视他：“你这妥妥的双重标准啊！”

“以后你不找谁，我都要把关。”

萧天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心情也好了许多，“当时卖一袋能吃好几天的油冰儿，现在卖一袋够不够买一儿的啊？”

赵昭跑过去，捡起来收到买酒时的塑料袋里，“留着，到时候卖给收废品的。”说完又学起小时候蹬着三车的收破烂老的腔调喊“收破————烂——”，显见得心情很好。

萧天对于赵昭选择无视他的弃暗投明表示很不满：“我去，你过河拆桥啊，当时不都是哥哥我罩着的？”

，然后赵昭萧天两个就去呼着冲过去，谁踩到就是赢家。后来搬去楼房去，在泥地上用砖块画上红圈儿，偷偷摸摸拿家里本来打算攒着卖破烂的健力宝罐，呼朋引伴地大肆呼喊。

“别说我了，我离脱团还早

赵昭被反问顿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摇，然后说：“这个再说吧。”

赵昭说：“只有一就一，分你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天嗯了一声。

不过到了最后，情况实在演化得太恶劣，始作俑者之一的萧天小朋友终于找回了泯灭多时的良知，决心走向正义的路。他跟其他孩吵了几句，打了几架，又拉着赵昭跟大家一起踢了几次球，渐渐说的人就少了，健忘的小孩们把不愉快都忘掉，在灰尘和泥中建立了厚的友情。

☆、赵昭的思考回路

“不喜男的还是女的，你都不能喜别人……”“嗯……啥？”“……还不告诉我。”

两人打了会儿无聊的嘴仗，最后实在没得说了。赵昭问：“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