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天发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贺洗尘笑眯眯地说着，哑女从他怀里钻来，看见来人模样，不禁吃惊地瞪大睛。前方刚架了个起手式的施剑臣一哂，连忙端正了神情。

“你知我是来什么的。”冼方平淡淡的，尾扫向贺洗尘的角落，忽然一顿。

冼方平喝了一酒，不满：“淡了。”她的声音低沉喑哑，量挑，下毅，一双剑眉极其锋利，又作男打扮，俊得很，怪不得会被当男人。

冼方平拧的眉忽然一松，想起了什么：“你是「日行一善」？”

唱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倚楼奇地平静，平静到有些孤清。有人踏着漆红的楼梯慢慢登上楼，轻微的脚步声通过空气传三个习武之人的耳朵，仿佛近在咫尺。陆元与屋内的贺洗尘和施剑臣对视一，默契地了下。

冼方平手一甩，从袖中下一柄短匕，“锵！”的一声，与陆元的长剑相撞。

“靠，打架就打架！找我兄弟什么！”陆元暴喝，将东亭推到后边，一个箭步向他攻去，“剑臣，去东亭那边！”

“咳，两位大侠，鄙人看不得血腥，还是坐下来喝杯酒好好聊聊吧。”椅上的青年一脸笑意，无畏无惧，一派轻松。

“哪有，只是久闻冼

“冼方平，你发什么疯！”陆元横眉冷对，了属于武林盟主的威严的气势。

与此同时，施剑臣长剑鞘，横扫无数往里飞驰的尖锐的木板。

房门破裂！

“不对。”冼方平蹙起眉，这个人上的味十分熟悉，抬脚往他那边走去。

哑女心虚地不敢看她，重新钻回贺洗尘怀里。贺洗尘还以为她认自己这个壳是她的男华秋意，却听她问：“你是谁？”

“那酒烈得没味，怎么没有倚楼的招牌「剑南」？”冼方平嫌弃，扫了神莫名的陆元和施剑臣，忽然说，“你们不必提防我，既然停手了，我也懒得再打。”施剑臣唉了一声，竟然有些可惜的意味。

“辽东的烧刀烈，你应该会喜。”贺洗尘说。

房内其余四人看着他们打哑谜，大约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场景——哑女一个人抱着一盘糕和一盅青梅酒，坐在榻上，不时看一两三步远的贺洗尘。东亭怀抱琵琶，纤纤玉指轻拢，乐音淙淙。其余四人围着方桌，中间一壶秋白，乍一看还以为是好友相聚。

“过路人。”

浑厚的真气将他们的长袍激而起，发往后飘去，两人僵持不下，忽然一块咬了半的绿豆糕急而来，恰好击中长剑短匕相抵的位。

贺洗尘伸手将哑女搂到自己上，同时手掌往下一震，椅往后急退，哑女驾轻就熟地把埋在他怀里，一也不害怕，鼓的嘴嚼啊嚼。陆元则抱着东亭的腰闪到另一边，随手下她发髻上的发簪，猛地。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早就打你一顿了！”陆元嘀咕着，唉了一声，咿咿呀呀地唱起来：“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如果是那个「救命之恩」的话，我确实是「日行一善」。”贺洗尘将掀翻在地的椅扶起推到她那边，“请坐。”

人一唱一和，合拍得不得了，落在陆元里，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