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辛月明嘟囔了句，果然女生都一样，当年他表就是这样，纠结半天也没个定论。

“我并不是不愿意。”江芊芊朝他笑笑，笑容里带着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无奈，“只是我不知他对我的看法，是喜还是不喜，是对小师妹的喜，还是对异的喜。”

江芊芊和辛月明却没有注意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们只注意了他随提的理由。

“所以我说让他来照顾你，你还不愿意。”

虽然这解释相对江寒真正发脾气的原因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至少打消了他心底奇奇怪怪的疑虑，车内低压的气氛总算减轻不少。

得知江芊芊这一路都没成功，辛月明毫不给面地笑了她一场，引来一场单方面的狂殴，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帮她清楚江寒的想法。

可能是辛月明买回的车药很用，也可能是吐着吐着就吐习惯了，江芊芊剩下的路途基本没有再难受过。而她想尽办法接近江寒，想明白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不知为什么江寒总是有意无意躲着她，以至于到了昭山，她都没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

可这样一来，车内的气氛渐渐朝尴尬的方向狂奔，三人互相直愣愣地看向对方，没有一个人开。

辛月明嗤之以鼻，“为师兄，小师妹不适本就该来看望，你想到哪去了。”

“真是。”

“三师兄居然会来看我。”江芊芊笑得像朵，“他居然会主动来看我。”

江寒半天没有回答，而辛月明总算迟钝地察觉到这僵持的气氛，连忙解释，“我刚刚撞到了脑袋，起了个包疼死我了。发太多不好上药，我就让小师妹帮我。”

他以为江寒是生气他和小师妹行为举止太过随便，这才解释的。江寒向来注重礼仪，平时和江芊芊都维持了一段距离，这也让江芊芊对于能不能追到他而到失落。

辛月明朝江芊芊递去的神印在江寒里，更是一阵刺痛。

萧家赏会不愧是武林一大盛事，就这几日辛月明的观察，当今武林有名的门派和家族来了大半。其实他们本该在大多数人之前来，毕竟现在的逍遥派已经远不如当年的逍遥派，只是在江湖还有个名声而已，如果来得太迟就有些拿乔，不过江湖

两人只顾着说话，却没注意到，被风卷起的车帘后，江寒正看着他们，脸上神莫辨。

江芊芊伸手戳他脑门，哼，“那是因为你没喜过，不知对喜的人来说，被喜的人哪怕小小的皱了个眉，都要思熟虑对方为什么皱眉。”

江芊芊被他这么一打击，犹如霜打的茄，“可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啊，他多来看看我就好了。”

辛月明抓了抓脑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江芊芊。他从来就没有过这些困扰，为别人的脸神情而担惊受怕，这在他来看，都是庸人自扰。

江寒听了辛月明的解释心里一轻，却又有些懊悔，他这无缘无故生什么气呢。不说辛月明和小师妹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就是来看看小师妹怎么样，没事就好。”说完，他面平常地离开，可那背影怎么看都带了落荒而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