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江寒替他撩起碎发，轻声，“你无论想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如果能让仇敌死得其所，名正言顺，我便不会动手。”说着，他挑了下眉，抿，“或者说，我不想像那些我讨厌的人一样，手上沾满鲜血。”

原来小寒还是看见了大哥。

“恨意有可能会支撑一个人活到生命的最终，但对于我来说，恨意支撑不了多久。但陈传礼不同，我第一看见他便明白，我们碰上同样的境遇，他会蓄势待发，哪怕这中间隔上十几二十年，不用上什么方法，也要亲自手刃仇人，我不会。”

如借力打力，再说朝廷动手也名正言顺。”

“真的？”

“怎么？”

说罢，他踮起脚尖在错愕的江寒脑门上留下一个轻吻，虽然是蜻蜓一般，却温异常，随即他退后几步，温声，“大哥很疼我，只要我喜的，他也会喜，更不会阻止我。”

“没关系的。”辛月明弯起嘴角，屈起指节敲在江寒光洁的额上，笑得像个孩，“我就在你边。”

江寒面不变，可耳却早已红的堪比院之中盛放的玫瑰，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辛月明在他额上留下的印记，那里的度估计一整天都下不去了，仿佛有源源不断的从散发至全，这度太过异常，但温的让他心安。

“陈传礼。”

“真的。”就算，你把我丢下，我也会再次找到你。

他第一次谢于自己的固执，若不是执着于寻找辛月明，若不是执着于辛月明这个人，恐怕分开后，就没有重逢的机会了吧。

“我大哥。”辛月明不知该怎么解释，“你也看到了。宋川，对我大哥有意思，但是这么多年，大哥从来没有接受过他，我担心。”

“那合宗呢？”

江寒突然想起刚刚他在辛河清面前慌张将自己拉走，不禁犹豫起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但辛月明还是察觉来。

说清楚了一切，辛月明也算是放下了心一份大石，拉起江寒的手起，“好了，该陪我去见见大哥了。”

“我知了。”江寒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笑了笑，“辛大哥应该等急了。”

我知了，并不是我知。分明是不甘，却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轻叹了声，辛月明下凭栏，顾不得掸平衣袍的痕迹，跨一步在江寒面前站定。

江寒一怔，半晌才回想起当初陈家山庄那个底带着恨意的少年，“你居然。”他有些愣怔，不知该说什么。

辛月明耸了耸肩，“自然有人帮我收拾。”

“放心。”

辛月明闭了闭双眸，还是决定坦然，“当初一路护他的是我，本是想借用他取得陈庄匪的信任，没想到当晚陈庄匪便被夜蝶仙杀害。”

只有他独自在这面红耳赤，造成这一切的人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反倒嬉笑着观察他的神情，暧昧，“你若是喜，我可以天

剩下的话语没有说完，但江寒已然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会惹怒辛河清。明白是明白，可心里还是因为不被认同受到了打击。

“谁？”

“刚刚你为何要将我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