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23阶，右边的24阶。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时间格外闹，每个班外的走廊都熙熙攘攘，大家三三两两在聊着天，等排好队下去场广播。

“我说不知。”

将冷漠二字的真正义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回座位！现在时间争分夺秒，下次再有迟到的直接别来了，”超哥果真发完怒就立正题，拿起一粉笔掰断一截后，转写字，“今天继续讲数列，先五分钟一下这题。”

只是他没切验过这些，难抵慌与耻意。

对陌生人讲话倒是比对他讲话还要悦耳上不少，呵。

祁念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反应，打算直接绕，只是走里太狭窄了。

祁念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张超讲的知识是他早就学过了的东西，他先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从屉那一整新书里找没看过的课本看了起来。

顾飒明居临下地看着就差把贴到地上的祁念。

跟在别墅里的觉都不一样。哪怕只有一秒，都让祁念瞬间觉得无地自容，好像迟到被公然抓到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他微微抬看向自己前这堵“墙”，当顾飒明近在咫尺

他只能红着一张脸站在教室后，嘴不服气地张开又合上，不敢作声。

“那怎么把你俩喊一起？”

“还有迟到的！开学一个月了还都神游在暑假呢？游浩你溜达着来买菜吗？”

祁念本来就比他矮了一个多脑袋，现在又站低了一层台阶，对方后颈凸起的骨和白短袖下的两片肩胛骨尽数落他的底。

的声音再次吼起来。

他明明对这些是满不在乎的。

游浩就是那个开龙还没有一秒的、步伐急忙的人，被超哥说成溜达，着实委屈。

他吓了一，都顾不上鼻上的疼痛，立说：“对不起。”

他看到顾飒明心不在焉地回看向了他，时间短得可能都没聚上焦，对方就把转了回去。

祁念有意避开人群，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他垂着眸，打算往张超办公室走，顺着楼梯靠墙那边一路往下，边走还边数了数台阶数。

周围被挤得不通，横冲直撞的人打了队伍，祁念这一没看路，便倏地不小心撞到了人。

祁念只能茫然地又低朝上走。走到四楼半时，正好碰上他们班的队伍下楼。他没打算找个人问问，继续垂着脑袋靠右行。

接着，后门“嘎吱”又被推开了。祁念推门一来便是这气氛略显凝重安静的场面，以及零零散散调转过来的光。

“不知。”顾飒明没等他说完，只是也没抬地演算着课上没完的数学题。

下课后，超哥着肚腩了教室，走到后门时站在门边喊了一声：“顾飒明，还有祁念，第二节课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众人皆疑惑又好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施泽冲在了第一线：“超哥也知？也是，不然怎么能我们班，你......”

直到从五楼下到二楼，他恍然间才发现自己本不知办公室在哪。

祁念被那一看得心脏一坠，其他频次密集的目光都变得无关痛起来，他第一次觉得顾飒明的神那样让他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