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肢百骸的空虚也被填满，而这样寂静无声、缱绻又缄默的表达方式，让顾飒明心里隐隐有点luan。

他逆着光看向祁念，昏暗的影子叫他目之所及并不真切，只看得到祁念是那么温驯。

——很久以前，拖拽着沉甸甸的过往，带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被降服、驯养后的小兽从此就敛去了锋利的牙，成为了哥哥所属的最漂亮乖巧又忠诚的弟弟。

顾飒明合yan想了片刻，觉得也许应该尽快和祁念说清楚所有模糊的bu分。

不要祁念傻乎乎地奉献，也不要祁念没有安全gan地继续再等了，他舍不得，会心酸，会gan到挫败。

而祁念此刻和他shentijin贴，细ruan的tou发刮在他脸侧和下ba，像是睡着了，却腰shen僵ying，时不时缩一下脖子，过一阵又动动tui，窸窸窣窣闹个没完。

“睡不着？”

这一声突然，祁念瞬间就不动了。

顾飒明抵着他额发，mo挲两下。微微撑起一点上半shen，祁念白皙干净的脸就展lou无遗，闭得jinjin的yanpi很薄，睫mao往泛青的yan下抖落yin影，顾飒明凝视够了，问dao：“什么时候开始睡不着的？”

“跟我说，祁念。”

祁念握住顾飒明手掌的指tou收拢，走投无路，他缓慢地睁yan，漆黑的眸子浸run水光，平静无澜。

可顾飒明看得见，那双yan委屈极了。

“我替你说。”

“从我上周第一天走，你就从麓锦星城搬到了这里，”顾飒明边说边在被子里翻shen，找到他的两只手腕，捉住，腕骨硌在虎口，“每天十一点就在电话里跟我说晚安，声音又ruan又甜，问什么都是'好'、‘嗯’，”像是早把他的把戏摸透了，顾飒明说话时的yan神都凶，“哥哥长哥哥短，其实呢，嗯？”

祁念虽然早知事情败lou，但还是被这劈tou盖脸的陈述和质问给弄懵了。

可他哥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tui被压得jin实，他顿了顿，小声解释，shi乎乎的气liu往上飘：“......我太想你了，哥哥。”

顾飒明额角突突tiao动，手不自觉地松了些，说“我也想你”，复又攥jin了：“祁念，再不说实话，”他将祁念的手an在枕tou两侧，再扒拉开双tui，shenti卡进去，“我们就真的不睡了。”

祁念迟缓地眨yan，默默夹jin了他哥哥劲瘦的腰，蹭了蹭，昂扬ting立的东西隔着层层料子ding着。他一点儿也不把那“威胁”放在yan里。

对视良久，顾飒明轻叹一声，低tou去吻祁念。

“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搬来这里，为什么不想让我知dao？”

顾飒明yun了yun他柔ruan的she2，刮过齿列，话说得断断续续，很温柔，也毫不避讳了：“因为转让gu份的事么，苏成林派来的律师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别信他们。”

顾飒明说“对不起”。

“信哥哥，”他的chun贴在祁念耳边，仿佛心不在焉地在说，“那是爸爸给你的，我还没签字，不算数。”

祁念闻言眉tou不自觉地蹙拢，他tou摇得像拨浪鼓，认真又急切地否认：“不是的，哥......我是自愿的，没有对不起，我是希望自己也能有用......”他yan角飞红，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是因为这个。”

第八十五章（下）

顾飒明问：“那是因为什么？”

一连串没被兜住的yan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