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散散翻着一卷书——还是那卷里tou讲着无聊的圆满的野史。

薄薄一卷书很快翻完，谢乔便将那书丢在案上：这书果然甚是无趣。

可明明，这甚是无趣的书，他已翻了不下五遍。

“报！”一个士兵进来，他看向谢乔，面上yu言又止，yan里还han着震惊。

谢乔心里一凛，以为是陆玦chu了什么事，他连忙dao：“何事？”

那士兵似是仔仔细细看了yan谢乔的脸，才终于dao：“小王爷，外tou有人找您，他、他……”

谢乔眉tou微皱，dao：“他什么？”

那士兵横了心，终于dao：“他长了和您一样的脸！”

谢乔猛地站起来，他看向帐门方向，半晌，他哑着嗓子吩咐dao：“带他进来。”

“是。”

……

谢扶掀了帐帘进来，便对上谢乔那双han了太多情绪的yan。

他看向谢乔，似是无意地dao：“你的伤如何了？”

谢乔一愣，便dao：“已无大碍。”

谢扶点点tou，他面se平静地看着谢乔半晌，突然dao：“谢乔，我并不是个好人。”

谢乔瞳孔一缩，刚要说什么，便见谢扶打断他，dao：“我曾想过，借北凉的兵ma攻下大盛，zuo了大盛的天子，再回攻北凉。我曾想过将大盛和北凉全bu握在手里，这样，我便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万人之上。”

“我曾计划过杀谢铮，也计划过，用辽郡的百姓bi1陆玦走回方谷那条路来打辽郡——若是陆玦那日未曾设计攻下辽郡，我会在冬天最冷的时候赶辽郡的百姓chu城，将他们安置在冀州通往辽郡的路上。”陆玦看不得百姓受苦，便会去攻辽郡，百姓堵在路上，陆玦便不得不走回方谷，哪怕他明知dao那里有诈。

谢扶想，所以，他确实不是个好人，那晚他用所谓的大义说服了北凉的那些残兵，但其实，只是为了他最后的报仇的私心罢了。他自己也想过那些龌龊的诡计。

“可我却失败了。说实话，当我知dao自己彻底失败时，愤怒过后，有些如释重负般的释怀——可能就因为这点释怀，我今日才会来寻你。”

“谢乔，我很喜huan金陵的丹桂。”他这般平静地说着，嘴角却溢chu些腥红的鲜血。他浑不在意，只是从袖中拿了把匕首chu来。谢乔睁大了yan睛正要动作，便见他左手持刀，后退一步避开了谢乔的手，倏然间便朝自己yan尾chu1划了一刀。

刀子正好划在那刺青chu1，鲜红的血渗chu来，便和那伤口一起，彻彻底底毁掉了那chu1刺青。

“晃当”

刀子掉在地上，发chu一声清响。

他终于朝谢乔倒下来，谢乔瞳孔一缩，便大步上前撑住他的shen子，突然，不知gan觉到什么，他的手一颤，抬起来，果然满手都是温热鲜红的血……

“谢扶……”谢乔抱着他，声音发着颤：“大夫……大夫——”

“没用了。”谢扶凑在他耳边dao。他歪了tou，便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侧脸上，浮chu彻骨的惊痛。谢扶想，这人真是意料之中地奇怪，他们虽长了一样的脸，也liu着一样的血，中间却被时间和空间啃噬chu大片无法填补的天堑，他自问对这人并无太shengan情，这人，却偏偏为他如此难过了。

“哥哥……”他终于这样叫dao。

谢乔瞳孔一缩，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发颤，他将手覆在谢扶发上，声音里带着些恐惧：“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