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毕行舟此人很新奇，但站在门晃悠不是他的

Johnny沉默良久，反问：“你想包养我吗？”

毕行舟圈住他的手臂收了一：“我不是包你，我是追你。”

他说完话抓了抓刘海坐起，把毕行舟的东西放自己耸动，还趴下附在他耳边边气儿边说：“我都对你说了他们那么多坏话了，你可别告诉他们，不然我就死定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的骨灰。”

毕行舟捂住脸气自己不争气。可是他泼去的心早收不回来了。

Johnny发，从来没染过的黑发呈现自然的蓬松，上印着运动牌logo的连帽衫，看上去有生活气息而真实，和之前接过的样截然不同。毕行舟注意到他左耳一排耳已经快要长到闭合。

第二

“好，下周就搬。”

“搬来我家可以吗？”毕行舟鼻，不知在掩饰什么。

“我叫姜宜。姜文的姜，便宜的宜，”他站在玄关突然开，“毕先生，圣诞节快乐。”

他赌气：“你不是不找固定金主吗。”

被行舟二字伺候得妥妥贴贴，他一抵抗的气神都飞不见了。撒老，但就是他妈的用。

着毕行舟的指指腹混地说：“你知吗，你是我睡过的人里长得最好看的。”

毕行舟听他说“我睡过的人”而不是“睡过我的人”，觉得自己被捕兽网捕获。

毕行舟被一通话说到懵，像中彩，人生第一次暗恋成功似的。同时也万分生气，气的对方不把他的情当回事儿。

毕行舟就在这个时候问了那句“你跟我回家行吗”。

被褥悉悉索索，Johnny转了过来，神情脱下了风情，也没有谈话上西语翻译的自信坦然，不像一个在有钱男人丛中回旋的孔雀。

“我弟弟考了个好大学，他说他以后还想读研究生，我也想给自己买个房，我要更多钱。我懂穿搭懂一香，我会说英语和西语，在自学经济，圈里名声也不错，你包了我不会亏的。”

“谁说的？”Johnny故作惊愕，“那话都是嫉妒我的同行传给你们的。现在是我本人问你，你觉得怎么样？我手缺钱，你手缺我，我不想睡那些丑男人赚钱了，只想睡你，怎么样？”

对方是这样让他破功的：“敢。我都看穿了，反正我知行舟丢不下我。”

毕行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姜宜主动约他原来是一个圆满的策划，而他毫无拒绝之力：不就是钱吗，给，要多少给多少。

“今晚免费？”他问。并且在johnny耳边的发间呼。

毕行舟当晚最后的嘴是这句：“敢这么跟金主说话？”

姜宜本来想着要一天收拾东西的累活儿，偏偏没料到这个恩公脑回路跟旁人不太一样，压就没留活给他。

毕行舟沉沦了。他和Johnny像两只猫缠起来互相舐对方脖颈。

然后Johnny又说：“为了这张脸，我愿意免费被你一次。”

“今晚免费。”回答。上一个轻柔的吻。

毕行舟迎接姜宜的阵仗跟迎祖宗庙似的，是从不开的工作里腾一个上午，亲自下楼跟司机接，左右手各一个最大码的行李箱把东西推公寓，一边拖地一边指挥搬家工人把不能折叠要轻放的西装大衣瓶瓶罐罐们都摆在相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