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问自答：“哦……你是那个，那个……老毕！”

本来看他安安静静板着脸睡觉的样，毕行舟以为他是沾酒睡不发酒疯的类型，没成想到家以后姜宜倒在地上就开始说胡话。

跟着服务员找到包厢的时候都快到凌晨一，门一打开四个活人醉成一块，屏幕上的歌开了原唱，只有一个还能发声的支着话筒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哼，毕行舟一就看在场有姜宜好些个同行，看到毕行舟风风火火来了一都不觉得稀奇，反而打了兴奋剂似的醒了过来尖叫成一块，活生生一群没有男人的妹开派对。

姜宜的睛无辜里透茫然，焦在别，本没有搭理毕行舟。

“你妈的卡尔，你妈，”毕行

毕行舟怕他是语言系统了问题，耐心解释：“中文，ese，ok？”

姜宜脸贴着门框很努力地睁大汪汪的双看着毕行舟。

毕行舟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他上哪儿给姜宜找一外国人啊？

“男人。”

姜宜沉浸在自己的独角戏里，张竟然开始说外语，扒着厕所门就朝外喊：“WherethefuckisCarl！”

毕行舟还是横抱着把人送浴室，但是姜宜死不肯坐浴缸，他便依了姜宜，让他跪在浴缸外面手臂扒着浴缸边沿，自己脱掉衣服给人漱。

毕行舟本来咬着巾给他抹抹得好好的，突然间姜宜就扬手一挥，正正好好拍在毕行舟脑袋上。因为醉酒，也许并不知轻重，不痛不的。

姜宜竖起指有板有：“Youowememoney.”

空空的大街一路开到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毕行舟人给听蒙了，这怎么跟喊隔家大爷似的呢！

即使是满房间的叫声都没能吵醒姜宜。他在靠近门的长沙发上卷着一团睡大觉，上的外脱下来兜在上挡光。

他只好回：“你不也是男人吗？”

毕行舟不了解在场的人跟姜宜是什么关系的小妹，但是能在人前醉到不省人事，情肯定非同一般。他夜把司机叫醒来送剩下的人回家，自己先好言好语告别。

毕行舟也不知他这什么病，生怕下一句就彪西班牙语来，赶回：“我没欠你钱。咱们说中文好不好？”

“……”毕行舟没想到今晚听清楚的第一句姜宜醉后发言竟然是这个。

姜宜本没有比他矮多少，毕行舟从来不对他打横抱，只好让他搭着自己肩膀半拖着半走，折腾好些时候才到车内。

“卡尔呢？你快叫他来。”姜宜问他。

毕行舟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睁睁看着他从发愣到眶发红到泪决堤而。他赶拿起巾给他揩泪，姜宜边哭边埋在毕行舟脖窝里，毕行舟下上溜溜全是他的鼻涕儿。

姜宜抬手制止他说话。显然跟喝醉的人讲逻辑相当于对弹琴。

他什么话还没说，又见姜宜摇摇晃晃站起来，前后踉跄了一步，毕行舟赶把他给扶稳。

毕行舟酒后场面见得太多了，姜宜稍微靠近，他溜鼻就能闻来已经吐过了，不过脸上上净净，味也不重，想必也是辛苦培养来的好习惯。

毕行舟一边憋笑一边把他给摁住：“人在国刚下飞机，您别闹腾了，明天起来再找他算账，啊？”

“……你谁呀？”姜宜回眯着打量了毕行舟好久，猝不及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