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哦，不不，你喜吃清淡的，还是清蒸吧。”

“好啊，好啊，老婆你真聪明，那鱼我来吃，你吃和尾，快快，我肚饿了。”老人把巾往前推了推，促。

李喵伟抹了抹鼻尖上冒的汗，明天还是带一条新巾过来吧。

上午熬了快两个钟，没开过张，旁边桌上传来扑通一声，李喵伟侧一看，迪迪迷茫地抬起，了睛，咕哝：“怎么睡着了？”

“您好。”李喵伟笑了笑。

“老婆，你怎么还不烧鱼啊，我肚好饿。”桑德可怜兮兮地说。

李喵伟傻了，看来老年痴呆症也不好随意糊啊。

“那咱们就一半红烧，一半清蒸，你看怎么样？”

发脾气也只能等一下再考虑了，李喵伟把两块破巾放在桌上翻来倒去的折腾蹂躏，模拟菜的动作，完成后，端给桑德，老人用手掌托起，小心翼翼地平举着双手往外走，边走还边喊：“老婆，吃饭了，鱼烧好了，好香啊！”

之后来的几个人，又都是来找潘西的，等这些人散去，来一位面相非常严肃的老人，看上去有令人有肃然起敬的觉，他威严地左右顾盼了一下，往李喵伟面前一坐，潘西嘴角了，没吭声。

就算他不说，李喵伟也看来了，他接过巾，用熟稔的语气回：“好啊，老，你想怎么烧？”

“……”

潘西焦急：“桑德的巾有时是他买来的鱼，有时是他已经去世的妻，他过一会儿就会大发脾气的，上次来的那个护理员，就是因为剪坏了他的巾，被这老见一次骂一次，最后只能辞职不了。”

李喵伟激动了，没想到他现在已经这么名了，连养老院里的老人都认识他。

李喵伟见那条巾都快烂了，就直接用手撕成了两半。

李喵伟把桌椅得锃亮，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其实到门张望的老人多，但他们并不是来寻求心理藉的，而是听说来了两名人鱼护理员，来看西洋镜的，等李喵伟真的招呼他们来时，又一哄而散了。

“好的，好的，您老等等啊。”李喵伟颠颠地找了支笔，尽量把他那笔破字写

潘西小声提醒：“桑德有老年痴呆症。”

正式员工，是个面苍白的中年人，名叫潘西，他脚有残疾，走路会跛，坐在那里，眉宇锁着，似乎有许多烦恼，李喵伟觉得他比那些老人更需要得到心理护理，尽这样，找上门来的几位老人，在打量了一下李喵伟主仆俩后，还是拐着弯地坐到那人面前了。

“我认识你，在报纸上见过。”老人开门见山。

“诶？奇怪了，桑德这次竟然没发疯。”潘西不可思议地摇了摇。

“哦，哦，这就好。”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门外伸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老人四下张望着，看见李喵伟时停了一下，浑浊的老渐渐亮了起来，他嬉笑着走到李喵伟面前，从怀里掏一条旧巾，讨好：“老婆，我买了一条鱼，你烧给我吃吧！”

“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老人从背后唰的一声，一张白纸，放到桌上，显然有备而来，尽是求人办事，可老人依然一副派十足的样。

“等等！”潘西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啦？”李喵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