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止游面对这样的局面一都没有窘迫的意思，淡定：“的确是我画的，这幅画怎么落在张公手上，还这么破旧？”

“你见过我很多次？”张华若抬手扇了扇茶上面冒的气，细细轻嗅，“沅南的细雪茶，是今年的新茶。”

路止游给自己倒第二杯茶的手一顿，忙收起张华若面前的茶：“原来如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我这就给张公换一壶茶。”

路止游邀请张华若坐下，亲自去屋里带了壶好茶来，替张华若沏上。

路止游抬起手，把手挡在自己前遮住自己的视线，好让自己看不见张华若，他苦笑：“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上了。”

张华若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候着的枸杞却是惊了：“这你都认的来？”

“茶是好茶，但我真不能喝，此茶凉，里面有一成分与我平日喝的补药相冲。”

张华若并没有想品一品前这杯茶的意思，坐着不动。

“哦，帮什么忙？”路止游很兴趣。

这院落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住宅，却没想到里面竟然大有乾坤，这样的排场，已经是抵上长安城里不少富家公哥的私人宅院。

路止游笑：“虽然比不上丞相府里御赐的好茶，却也是难得的稀品，张公真的不肯赏脸喝一？”

等会儿还要去青怡坊呢！

“看来我这茶是不了张公的了。”路止游有些失望地叹气，而后开始回答张华若第一个问题，“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王学士的寿宴上，一次是在张公大婚那天，那日我也在人群，看到了公穿喜服的模样，当真可谓是一难忘。”

“我这里有幅画，我确定它是你的画作，想请路公帮个忙。”

路止游看枸杞的心不在焉，看来这主仆二人还有其他要事，也就不再多耽搁两人的时间，坐下来看着张华若：“张公来找路某，所为何事？”

枸杞在一旁听的心急，这两人的谈话内容总是两件事叉着来，听着也太累人了，现在好不容易说到正轨上，希望少爷能直接，别再跟这个人绕弯弯。

难怪之前什么都不问直接让他们来。

张华若示意枸杞把画拿过来给路止游看，枸杞不情不愿地摊开那幅画，特意举到张华若前面一，这样就不会让少爷看见，又能让路止游看清画上的是谁。

枸杞来时化了妆，张华若又直接带着斗笠看不见样貌，面前这个男人这样都能看他们是谁，这也太厉害了吧。

看着画卷上那明显被暴对待过的折痕，作为画师的路止游难免几分心疼的语气。

“不必了，我今日上门不是来喝你府上的茶。”

能在长安城内买到这么一院中有湖的宅邸，前这个人非富即贵，还必须有人脉。

张华若歪了下，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复：“我不过也是两只睛一个嘴

张华若有些诧异：“为何？”

“请恕我不能说。”张华若取下斗笠，抬眸看向路止游，“我想请路公帮个忙，想让路公以这幅画相同的背景，画我。”

“张公的影，只要给我一个廓我便能认。”路止游语调有些欣悦，显然他很兴张华若能来他府上，“落笔这么多次，早就映在脑海。”

“试过，无法落笔描绘，只能画下张公的背影廓，所以我之前才会说，对你，我太熟悉你的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