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委屈自己，可这，真要是了社会，不是老得罪人嘛。”

“没什么……”赵秋萍迟疑着开了，随后又，“小艺，我明天要去一趟县里你外婆家，你去不去？”

“妈，怎么了？”

袁二婶自然看了赵秋萍在犯愁，不过她也不可能猜到事情原委，只当是为了袁艺的成绩发愁。在调小了煤气灶的火后，拉着赵秋萍看外时不时窜起的烟：“大嫂，儿孙自有儿孙福，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

“好的，二婶。”袁艺本来就怵她二婶，慢吞吞的走过来，还以为要挨训了呢，结果却听到了这话。当下，她把手里的生一脑的全给了正摊手歪缠着要压岁钱的袁恺，转跑了。

袁艺过去时，赵秋萍已经挂掉了电话，正两无神的望着锅。锅里的大胖饺已经起起伏伏了，厨房里满是郁的香味。

赵秋萍一面觉得这话有理，一面又忍不住回想起袁艺怒怼大舅时的模样，顿时又给愁上了。

“大嫂，现在不比从前了，以前是老实人吃香，现在是老实人吃亏。脾气炸，怎么着也比面团来得好。你想想，要是任人扁搓圆的，人家是会尊敬你，还是愈发肆意妄为？”

“以前家里穷，肚里没油，那时的饺多也就蘸油，吃再多觉都跟没吃似的。”袁二婶回想当年，“别说他们男的了，我上初中时，一气吃二十个饺，还没觉得饱呢。”

“不不不。”袁艺把摇得跟拨浪鼓一

不多会儿，袁二婶从厨房里来，招手唤袁艺过来。不想，袁艺还没走到，她儿袁恺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跟前，伸手，手心朝上：“发压岁钱吗？我！”

抱歉的冲着弟媳笑了笑，赵秋萍避到一旁：“妈，新年快乐。”

袁二婶是老师，娘家那更是教育世家，从她曾祖父开始就在私塾教书了，论起教育来，赵秋萍还是最服气她。只不过，跟袁艺大舅妈不同，袁二婶很少主动开建议，一般都是不问不说，哪怕说了，也更倾向于帮着分析解读，基本上不会直接给答案来。

袁恺：…………

赵秋萍提起袁艺那不省心的时，袁二婶依旧还是笑着的：“小艺那好的，恩怨分明，该发脾气就发脾气，从来不委屈自己。”

呢。”

又对走到跟前的袁艺说：“去瞧瞧你妈，好像是你外婆打电话来，那不知了什么事，我听到有哭声。”

低看手里的生，他想要的是压岁钱，不是零嘴。

年三十嘛，又是刚吃过晚饭不久，当然，好多人可能还在饭桌上拼酒，毕竟现在这个也不算很晚。赵秋萍以为只是简单的问候电话，还暗自自责，应该由她给她妈拨过去的。没想到，才刚说了一句话，就听到电话那传来了咽呜的哭声。

妯娌俩说说笑笑，因为各自的孩年岁差距不大，免不了最后话题又再度回归到孩们上。

**

“小艺那成绩也就算了，我就是拿她那臭脾气没辙儿。”

赵秋萍还想说什么，偏此时，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来一看，却是她妈给她来了电话。

……

饶是袁二婶自诩是个优秀的人民教师，在这一刻还是没忍住伸手拍了儿一下：“边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