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玩不起呢，还是看不上这些？”

“，沈习甫居然有小孩？之前完全不知，还是周哥消息灵通。”

云枝听他们猜来猜去，瞄了那幅油画，整个人一愣。

云枝觉得自己没资格玩不起，也没理由看不上，无奈地摇摇。

不等云枝多想，他又被其他人的谈引。

几个客人和他们肩而过，同事朝云枝递了个神。云枝会意地顿住步，和他一起朝客人打了声招呼。

坐在中间的人翘着二郎：“沈习甫的亲戚会折腾，他前脚刚走，他边的小孩后脚就被踹门了。”

人形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不难看他大概十八岁左右，是个朝气蓬的少年。

“他今早在拍卖会上买了一幅，靠，原来摆这儿来了。”

貌挑，他的气质却意外地没有攻击，容易让人冒欺负他的心思。

客人轻佻地了声哨，指着不远的包厢：“待会拿一箱酒过来。”

屋里面堪称群舞，陪酒的陪唱的闹作一团。云枝走去的时候没被注意，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在沙发上，正聊得火。

两人并肩穿过KTV区的走廊，两旁的包厢里传来科打诨的嬉笑声，还有陪唱的甜腻嗓音。

“上面不是有沈习甫的印章吗？我看这画有平，说是他的我也信。”

她：“那是人家收藏的，喜就盖了个章。你这大老一都不懂艺术，少瞎几把。”

他也确实是每天都在被人使劲欺负。

这视线似乎能化作实，黏稠地搭在上，在脸和之间反复动，最后固定在脸上。

“这不是沈习甫画的，他的真迹早炒到了六位数。如果这张画是他的手笔，现在该摆在大门供起来，怎么可能放在这里二手烟哈哈哈哈。”

他自顾自拿了开瓶和杯，在角落里帮忙倒酒。

云枝鸦羽般的睫颤了颤。

云枝：“……”

他的女友勾着他的肩膀，涂了红指甲油的指尖戳了戳画里浅眠的少年。

其他人讨论着这里的布置，说会馆老板装，每一间房都会挂几张画作抬格调，也不嫌搭得不不类。

“这是彩还是油画？”

“他是不是傻？要我说就赖在那里死活不走。就算分不到沈家的家业，沈习甫的东西总归能捞到一些。”

……怎么会现在这里？

其中有个人看到云枝，然后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两遍。

“又有客人私下找你了？”同事，“我不得被大款勾搭，随便凑合下，二环新开的楼盘随便挑。”

周哥弹了下烟灰，回想了下。

周哥耸耸肩膀：“

他：“我听别人说的，不是他亲生儿，是收留的学生，喊他老师来着。那小孩一直跟着沈习甫，大概二十来岁了，被藏得特别好，不知长什么样。”

画面调温柔，灵动得恍若有清香扑面而来。爬山虎和紫藤萝爬满了洋房的外墙，二楼的窗开着，悬挂的风铃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晃动。有人趴在桌上，用一本黑封面的诗歌集盖着脸，枕着臂弯在睡觉。

男人动作鲁地敲了两下画框，敲得透明玻璃发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