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推拒着,拿着手机想要向朋友倾诉,于是打开了联系人列表。
他复制了内容打开社件,可是自己的账号已经被注销。
几声冰冷的机械音后,他握着遥控板没动,忽然了
鼻
。
“他去国外访学了。”沈习甫说。
云枝没回答他,神经质般地盯着那伤疤。
“我到底错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对我?为什么沈老先生也那么生气?”
可真当要说的时候,他并不知有谁可以帮助自己。
枝垂着脑袋,没有理他,他也没再问,和沈习甫讲述了现状,再预约了下次的复查时间。
“小枝。”他喊了一声。
沈习甫安:“只是一般来说是这样,你可以当那个不一般的。”
云枝说:“他讲我不能画画了。”
告别完医生,沈习甫问:“是不是很?”
“我想回学校,不想去玩。”
涉及Ragn,还有沈老先生,好像没人能够替自己说得上话。
那条消息旁边了一个红
的
叹号。
不对,还有小锦。他想着。
这是比较好听的言辞,说得再戳心窝一,其实他
不了细致活。
骨折的位置和严重程度对一个画家来说很致命,如果继续在画板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的手腕没办法承受这度。
“能不能别再去想他,你现在要的是好好休息。”
掉到渊再有所反应的时间很长,而在这之后,痛
剧烈且难以平息。
即便是往常最偏他的沈习甫,也劝他不要再继续。
“找小锦也不行?”他问。
那些人和他装傻,失忆似的问他嘛要这样,仿佛他的骨折全然
自于臆想。
岂止是?
手机里的卡被除了,只是连着WiFi网络所以能够使用。
他看了沈锦旬所在的地方现在是几钟,期待着能
上收到回复,为此他的指尖甚至微微发抖。
云枝:“他为什么打我?你不是说他是过来带我走的吗?”
“我要过去问他,你放我去。”
“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是他受伤以来一直在问的问题,大家都避而不答。
沈习甫看他浑浑噩噩,把前些天没收的手机放在了桌上,说:“你看看下个月有什么想去的展览,我带你去散散心。”
云枝用右手捂着脸:“你知他用拐杖打我的时候有多恐怖吗?”
夏天蝉鸣不止,下午的光照
来,即便开了空调也阻挡不住那份
温度。云枝穿着短袖,别扭地用右手去拿遥控板,再降了几度。
以往偶尔会被沈家的亲戚们刺痛一下,可他觉得自己对周围人来说还是
从没和沈习甫闹过脾气的云枝终于没有压住情绪。
因为他之前多次试图离开,想让Ragn给一个答案,或者受到某
惩罚,而老爷
希望事情到此为止,所以他被宅
里的其他人拦着。
左手疼得要命,但忌讳着止痛药的副作用,他忍耐着没有服用过。这时候用右手笨拙得打字,删删改改了很久,直到整条胳膊酸得像生锈,他给沈锦旬发送了密密麻麻的一长段。
最重要的是不
吗?
或者说,了事情以后他大多时间都
在茫然中,此刻如梦初醒,意识到了自己大概什么也没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