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这些恩怨纠葛被梳理清楚，或许没有多少实质意义，可是如果对于云枝而言很重要呢？

第二天一早，云枝本来该去和楼朔见面，却赖床不起，倒是沈锦旬坐到了楼朔对面。

可是云枝的母亲，最终没有产的原因、将云枝给沈习甫的理由、这些年的去向、全都是未知之谜。

即便从未得到父母的，即便每次想起就会带着伤，过往的某些时刻里，大概也燃起过好奇心，试图去描摹他们的形象。

仿佛年近七十的潦倒老人，与这批老朋友产生了鲜明对比。

“他那时候和我说了，真说了。”Ragn喃喃，“讲是很重要的东西，改天会告诉我。可是第二天，他就、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我记起来了。”他。

“他哪来的脸？”沈锦旬。

楼朔之前被兄长揍得脸上开，现在没有痊愈，依旧鼻青脸的，看着凄惨又好笑。沈锦旬反而端端正正，仿佛伤情没有楼朔重。

“主要是关于他妈妈。”楼朔补充。

其中有个人看着Ragn的穿衣打扮，忽地一拍脑袋。

云枝本来希望沈锦旬专心养病，别再掺和这些纠葛，更不要为自己劳心劳力。见他这难受状态，真的离不开自己的陪伴，就答应了。

Ragn并不相信这说辞：“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他的研究发现，所以才这么拼命地……”

不过，他们陆续表示白宜彻遇到了瓶颈，一展也没有。

在一个雨天，他这辈最后一次见到Ragn。

“白宜彻当时没完的项目，真有什么成果？我完全记不住了啊。”有人摇了摇。

沈锦旬听到Ragn这个名字就作呕，担心云枝在那边受气，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乎意料，云枝在卧室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云枝的父亲死因很清晰，由于楼凭在事故的车上了一些小手脚，导致制动装置突然失灵，并非当初所以为的偶然。

一边说着，他一边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你距离我五米开外，我就浑不舒服。”

看那些人的神情，显然白宜彻的人缘很好，教他们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这位血鬼的痪遗憾，然后耐下心来重新回想了一遍。

惊奇的是，神浑浊的Ragn一改颓败，布满皱纹的

过来的还有Ragn的研究生同学们，如今全是功成名就的专家。他们与自己的同学隔着一层玻璃，窸窸窣窣地叹着。

他们八成是被Ragn要求过来的，态度比较敷衍。

这几天里Ragn飞快地苍老，发白凌，珠偶尔转动一下，比生锈的齿看起来更加无力。

沈锦旬这两天有大半的时间在昏昏沉沉中，其余的时间光顾着逗云枝了，加上变成血鬼的适应期很难受，并没关心这些展。

“我去的。”

楼朔叹气：“怕云枝睡不着，所以昨天没和他讲，审问的时候Ragn透了一些他世的事情，但拒绝详细代。说是想要听的话，他只给云枝说。”

此刻有揭开真相的机会，楼朔觉得理应让云枝选择。

楼朔开门见山：“Ragn想要见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