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的心里的，还满满的，他脱下自己的外披在叶肖瑾上，“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事，这么冷，快回去吧。”

“怎么了？”季修的影隐在稀薄的夜里，叶肖瑾过近视手术，刚醒的时候睛总有些涩，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直到季修声，才看清了他的位置。

季修突然有一冲动，不对方是男是女，能这样他生活还为他付这么多的人，怎么能辜负呢。他想回应叶肖瑾的，也许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也是很好的。可是背包里的枪和目前面临的纷局面都像一盆寒冬腊月的凉，生生得将他那刚刚冒起来的冲动浇熄了。

季修也坐在窗边的凳上，他怕自己坐在床上稍微移动就引得这简陋的床板“嘎吱嘎吱”得响，影响了叶肖瑾睡觉。

即便不顾行动组铁一样的纪律，整天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日，不知哪天了个任务就再也回不去了，这样的两个人，又有什么资格在一起呢，不过是给对方徒增负担罢了。

好像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季修的世界里，全都是叶肖瑾。季修还在想，自己为他过什么呢？除了救过他的命，给了他一个避免“老年公寓”的工作机会之外，自己并没有再过什么了。可是这些都是他的工作啊，不这个人是不是叶肖瑾，他都会这样的事情，就不能算作自己为叶肖瑾的付。

“我醒了看你没在，以为事了，来找你。”叶肖瑾半睡半醒之间翻了个没看到季修，瞬间就清醒了，忙在背包里摸了枪来找人，外衣都没顾得上穿。

他包容着自己在别无法施展的小任；照顾着自己从没有被别人注意到的一些细微的习惯；他觉得自己缺少童年时期快乐时光，总是想尽办法得在不知不觉之间补偿他；他拼了命得训练、任务，如果没有他，这几年自己哪有这么安逸得日过······

叶肖瑾这才觉得冷，连忙裹

不对劲。

季修的手有冷，他把手缩袖里，摸到了他里面穿的线衣，这件线衣他穿了两年多，袖都有磨损，可是他一直没有扔。是因为这件穿着非常合适，特别舒服，是叶肖瑾第一次独自任务回来给他带回来的礼。

他盯着叶肖瑾熟睡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转看窗外，破旧脏污的玻璃外面是朗朗的夜空，下玄月孤零零得悬在半空中，只在远远的地方有几颗暗淡的星。

叶肖瑾默默得替他的事太多太多了，而自己真的没有意识到吗？季修觉得不是，他只是就这样心安理得得捂着自己的睛享受着他的付而故意避免了去想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季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想着两个人这几年间的往事。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可是就从刚才叶肖瑾的一句话，他突然之间就觉到了，自己只要是和叶肖瑾在一起，总是在被照顾、被呵护的位置而不自知。

季修在房间里待得烦闷，脆起去转转，他绕着房跑了两圈，又在房前的空地上打了一军拳，正要回屋一转就看到叶肖瑾只穿了睡觉时的单衣慌张得门。

“那我睡一会儿，一会儿你要是困了就叫醒我，我再换你。”叶肖瑾说完就背对着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