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吗？他为什么会任由别人往他上泼脏而不反抗？”蒋师抬起，定定得看着他。

叶肖瑾是见过季修跪着听训的，当下蒋师训他，他也不反驳，况且蒋师说的的确在理，自己这几日是有些颓废了。他想了想，若是他现在的境和季修掉个个儿，季修会这样吗，应是不会的。他的季修很优秀，他永远都知下一步该怎样，也不会因着一时的困顿而丧失斗志。

“不信。”叶肖瑾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这事摆明了是嫁祸，只是既然是嫁祸，季修为什么不回来，这是个问题。”

蒋宇涵见他来还未等他开，便训斥：“一脸胡拉碴还满的烟味，行动组教你的自律都让你学到狗肚里了，去洗个人样了再来。”

等他把这些事都说清楚了，等着蒋师问话的时候，蒋师却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双目微微闭着，好一会儿才缓缓开：“你信他会背叛行动组吗？”

见纪长河以后，蒋宇涵就一直等着这一天，他知季修会有所动作，只猜不到他会怎么行动。他以前总想着孩还小，得时时叮嘱、训诫，后来季修开始主事，他的才能也慢慢显来，他便把那颗时时刻刻悬着的心放了一放，也是他时常有了力不从心地觉的缘故。

叶肖瑾默默得走去，在院里的就着初夜间还有些凌厉的寒风，将脸洗净了，又找人要了一次的剃须刀剃净胡，换了车上带着的行动组制服好歹把自己收拾个人模样了才又走屋去见蒋师。

叶肖瑾怎么会不明白，他收到那个DNA检测报告的时候就全都想明白了，季修是自愿走的，他就是为了去付臣的弟弟才走的，他需要的就是行动组完全地抛弃他。只有行动组完全抛弃了他，他才有机会在付臣那里站稳脚。

以往季修犯了错都是跪着听训的，蒋师倒是无心给他立这个规矩，况且目前来看，这孩只是稍显颓废，还没到犯错的程度。

只是叶肖瑾不愿意这样，他不愿意季修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承担了。他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甚至想过什么都不了也什么都不顾了，就这样去把他的季修抢回来。什么家国天下、人民社稷，都通通吧，他要把季修藏起来，让他安逸无忧得度过自己的人生。

叶肖瑾恭恭敬敬得站在一边把季修的失踪以及最近驻外小组遇袭事件和那段对方耀武扬威的视频都一一跟蒋师说了，蒋师只是静静得听，并不打断他。

“所以你现在要的就是不季修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行动组，只照他真的背叛了来对

他拼尽了全的气力才把这个冲动捺下来，一遍遍得告诫自己，还不到时候，季修也不会希望他这样，可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他忍得是那样的辛苦，苦到不吃什么喝什么，嘴里连同心里都是苦的，可季修又何尝不是呢，季修才是最该觉得辛苦的那个人，自己内心自私、狭隘的个人情又算得上什么呢？

叶肖瑾跟蒋宇涵不多，虽然没多少情，但因随着季修的关系也格外把蒋师放在心上，往时任务总不忘也给蒋师带些新鲜玩意回来。现下他正是突逢变、迷茫困顿的时候，饶是他向来心定，面上也免不了带了颓废消极之态。